李行舟伸出手,就想去拉許星禾的胳膊。
許星禾立刻閃身躲開,譏諷看他,“你這話是對我說的嗎?既然我知道你李家的情況,你何必在這里重復(fù)?不就是想說給大家聽嗎?李行舟,為了搶功勞,你可真是什么都敢做!你對得起你身上的白大褂嗎?”
身為醫(yī)生,不想著怎么治病救人,天天就琢磨怎么釣名沽譽(yù)。
尤其是這副茶言茶語的模樣,看著就惡心。
許星禾再次覺得自己就是瞎了眼,上輩子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!
“不準(zhǔn)你羞辱行舟哥哥!”王芝芝擠進(jìn)人群,嗓門尖銳,一雙干癟的眼睛瞪著許星禾,恨不得要吃人似的。
許星禾嚇了一跳。
等等……她怎么瘦成這樣了?
這才一個多月沒見,簡直像是換了個人。
王芝芝站在李行舟面前,張開雙臂,活像是護(hù)著崽子的老母雞。
她剛才在外面已經(jīng)聽了好一會,早就把來龍去脈摸清楚了。
關(guān)于許星禾最近做的事,她自然也聽說了一些。
她雖然生著病,可偶爾也要出門,總會聽到些只言片語。
所以李行舟現(xiàn)在的所作所為,就是想要搶功勞,將其據(jù)為己有。
王芝芝不覺得這樣不地道,反而覺得就該這么做!
功勞這東西就是有能者居之!
更何況,許星禾配不上!
她一個女人,有什么資格擁有這么多好名聲!
給李行舟就不一樣了,他是男人,以后會是家里的頂梁柱,還是醫(yī)生,功勞給他才是最有用的。
自己這個時候過來幫腔,說不定能讓李行舟記得自己的好,緩和這段時間僵硬的關(guān)系。
“明明是李家的藥方,你現(xiàn)在卻反過來不準(zhǔn)李家人用?”王芝芝掐著腰,“哪有這樣的道理,就算想搶功勞,也不能做得這么難看吧?再說了,行舟哥哥都已經(jīng)讓了你好幾天了,要不是看現(xiàn)在凍傷的人多,他也不會站出來。對吧,行舟哥哥?”
說完,她刻意挺了挺單薄的腰板,努力擺出理直氣壯的模樣,“鄉(xiāng)親們可都看著呢,當(dāng)初要不是行舟哥哥給你藥方,你哪里的凍瘡藥?都讓你賺了那么多名聲了,你還來反咬一口,真是農(nóng)夫與蛇!”
李行舟沒想到王芝芝會突然沖出來,不過她的話的確幫上了忙。
既然如此,那他也不必糾結(jié)。
他嘆了口氣,“芝芝,別說了。星禾也不是有意的,是我把藥方給了她?!?/p>
“行了,你們倆別演戲了?!痹S星禾懶得和他們掰扯,最后只要看結(jié)果就行了。
她再次看向村民和士兵們,“我就說一句話,這藥有問題,大家最好不要用。什么李家祖?zhèn)魉幏?,都是假的。如果你們信我,那就不要用,不然用出了什么問題,最后難受的是自己?!?/p>
“夠了!”王芝芝再次跳出來,充當(dāng)李行舟的前鋒,“少在這嚇唬人,都是一樣的藥,你這么說,不就是怕功勞被搶走嗎?行舟哥哥不愿意說,但是我必須說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委屈!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過身來,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李行舟,“你放心,屬于你的榮譽(yù),誰也拿不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