嘔——!
許星禾感覺自己胃里已經(jīng)開始翻騰了。
還榮耀?
他配得上這兩個字嗎?
“我愿意用藥!”一名村民走了出來,面相老實,后背佝僂,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(jì),兩鬢卻已經(jīng)生出白發(fā),“李醫(yī)生是好人,他之前還來我們村子免費看病呢,我相信他。”
說完,他伸出凍瘡紅腫的雙手。
李行舟故作感動,“謝謝你,張大爺,你放心,我一定治好你的凍瘡,不過你也不要怪星禾,她還小。”
說得好像他多大似的。
許星禾真是不明白,他到底怎么做到臉皮那么厚的?
總是能說出一些惡心人的話。
可偏偏,還就有人信這一套!
他平時太會裝模作樣,以前在滬市就是如此,所有和他相處過的人,都說他是個真正的君子。
可他分明就是個小人!
許星禾上前一步,還想勸說,“大爺,你的凍瘡很嚴重,還是不要用了,不然……”
原本還慈眉善目的村民當(dāng)即就變了臉,“你這小女娃子,李醫(yī)生好心給我藥,你還攔著是啥意思?別人都說你好,我咋那么不信呢?一個女娃子,哪能這么厲害!”
許星禾原本想要繼續(xù)阻止的話立刻咽回肚子里。
瞧著是個好人,結(jié)果卻重男輕女。
她收回目光,既然如此,那有些苦就活該他受著!
見許星禾轉(zhuǎn)身離開,王芝芝頓時像是斗勝的母雞,自得地揚起下巴。
這還是她做點愛做的事……真說起來,他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。
不過都是因為自己得病了,李行舟也是怕傳染,他這么做沒什么問題。
幾個軍嫂提著飯盒路過,正在聊天。
說的不是別人,正是許星禾。
王芝芝心情瞬間不好了,腳步頓住,忍不住開口,“你們怎么能夸她,那個凍瘡藥根本不是她做的,是李家的藥方,她搶了行舟哥哥的功勞。”
幾個軍嫂停下腳步,不滿地看著她,“不要胡說八道!”
“就是,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!”
王芝芝心中不滿,拔高音調(diào),“我沒有,那個凍瘡藥就是李家的,她拿著別人的東西搶功勞,也不怕遭報應(yīng)!”
周圍路過的人瞬間看了過來。
王芝芝見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,只能硬著頭皮繼續(xù)道,“我說的是事實,行舟哥哥是醫(yī)生,李家更是祖?zhèn)鞯闹嗅t(yī)世家,可許星禾她懂醫(yī)術(shù)嗎?我以前和她一起生活過,我太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了。別說醫(yī)術(shù),她連是草是菜都分不清楚,怎么可能做得出來凍瘡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