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正簌簌落雨,敲得窗扉屋檐清脆作響,這話便像是雨夜里陡起的蟬鳴,驚得連漾愣了神。
她怔盯著郁凜,沒應(yīng)話。
窗臺點(diǎn)著燭火,偶有風(fēng)溜進(jìn),燭光搖得朦朧清淺,那搖曳的影子映在他的面容上,淚水變得不真切,酒意也模糊。
直待他又重復(fù)一遍,連漾才回神,并有些嫌棄地別開臉。
“不好!”
誰要和一個(gè)醉鬼結(jié)道?
郁凜便不出聲了。
房外混著落雨的響動,可屋里卻靜得很。
連漾飛速瞥他一眼。
他低垂著頭,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淺淺的影。
唇邊不見笑,饒是有燭火映照,臉色也分外蒼白。
她不快地提醒:“你喝酒了?!?/p>
“嗯?!?/p>
郁凜抱緊她,烙在腰間的手臂如燒著火般,燙得厲害。
“但我很是清醒?!?/p>
連漾咕噥一句:“可我不覺得?!?/p>
雨打窗縫飄進(jìn),應(yīng)是很冷,郁凜卻覺渾身發(fā)燙。心跳過快,他仿佛回到了胥來胥臻剛死的那段日子里。
好像有巨山壓背,沉重到他喘不過氣。又如患了眼盲,周身并非漆黑,而是虛無一片,什么都看不見。
他的呼吸越發(fā)急促,頭疼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