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又坐了回去。
“大師給的吉日在下個月,王燊看過也說行?!毖造V如今正在給清風(fēng)備嫁妝,抬眸看向段書白,估計時盯著火太久,視線驟然一轉(zhuǎn)暗了一瞬,“我欠你的那筆錢,可能得再晚一些還你了?!?/p>
段書白自然巴不得他越晚還越好。
應(yīng)了后,見言霽今日情緒不高,其實每天他都情緒不高的模樣,但今日猶甚,想到那條自京城頒布出的新律令,段書白的臉色也暗淡了下來:“你可是在想京中事?”
言霽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
段書白道:“你想回去了?”
言霽搖了搖頭:“沒想,只是今日午睡時,我做了個夢,至今也還沒回神?!?/p>
段書白提起興致問:“什么夢?”能讓他這么久都還神不守舍的。
“我夢到”言霽垂下頭,暖色的火光映在他白皙如雪的臉上,好似罩著華彩的白玉。
“我死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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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霽那日依舊沒吃成長壽面,段書白聽完叫他呸了好幾聲,又扯著說了些夢都是反的之類的話,等段書白走后,言霽回到灶房點了許久的火,也沒將木柴點燃。
到后來,火折子沒硝粉了。
言霽沒說的是,他在夢境里又遇見云湑了。
這一次,云湑讓他看到了時空交迭的起因,也讓他理清了過往一直纏縛著他的絲線。
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自己,沒有未來,也沒有過去,只是一個同樣被迫扯入時空漩渦中的人。
言霽知道了顧弄潮為什么而來。
也知道了自己為什么而在這個世界里蘇醒。
真是陰差陽錯,每一次,他們都走在了錯過彼此的那條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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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要見分曉了,你會明白,是殿下錯了。”薄日時的云霧如散在水中的紗帶縹緲流轉(zhuǎn),坐在絨榻上的紫衣男子穿著異態(tài),一動間銀鈴嘩啦脆響,“白華咒不可能被解開?!?/p>
坐在對面的紅衣人神色淡然地看著外面的霧靄,未置一詞。
風(fēng)靈衣放下手中涼透的茶,眼簾低垂,看向桌旁放的泛黃紈扇。
“我認(rèn)為,錯的是你。”再度抬頭,紅衣人眸中冰冷,“你以為讓他得知這一切,就會再次逃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?或許他真會選擇九死一生的那個方法,解開你給大崇埋下的這個隱患?!?/p>
云湑倏忽一笑:“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