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簡單?!?/p>
單敏放下銀簪,眼神突然變得銳利,“你把李婉清她們幾個交出來,或者幫我拿到沈家祖宅的鑰匙,那筆財富我們二八開,我占八成,你占兩成?!?/p>
他呷了口酒,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笑,“要知道,沈家祖地在我的地界,我不點頭,別說拿財富,就是一只鳥也飛不進去。”
王建國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笑聲震得窗欞嗡嗡作響:“單敏,你要我家人的財富,還要得這么理直氣壯?我見過無恥的,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!”
他猛地拍案而起,酒壺里的酒濺在單敏的官服上,“沈家現(xiàn)在是我的人,他們的財富與你無關,你也配碰?”
單敏慢條斯理地擦著官服上的酒漬,仿佛那不是酒,而是王建國的血:“王兄何必動怒?那筆財富埋在地下也是浪費,不如拿出來周轉(zhuǎn)?!?/p>
”你想想,五萬大軍的糧草,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?!?/p>
他湊近王建國,聲音壓得像毒蛇吐信,“只要你點頭,我現(xiàn)在就讓人去”
“滾?!?/p>
王建國的聲音冷得像定北城的寒風,他攥緊的拳頭里,指節(jié)泛白如霜,“單敏,我警告你,別碰我的人,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后悔。”
他突然按住腰間的手槍,金屬外殼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“我手里的家伙,可比你的玉扳指管用多了?!?/p>
單敏的瞳孔驟縮,卻很快恢復鎮(zhèn)定:“王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?”
他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袍角,“希望你能有想清楚的那一天,隨時歡迎合作?!?/p>
說罷,帶著隨從拂袖而去。
月光下,曾立言正蹲在香案前,用石塊在地上演算著什么。
這位前戶部侍郎的官袍早已洗得發(fā)白,鬢角的白發(fā)比三個月前又見多了,唯有那雙眼睛,在昏暗中亮得驚人。
“岳父大人倒是好興致?!?/p>
王建國踏著碎瓦走進來,靴底碾過的草屑發(fā)出窸窣聲響。
曾立言猛地回頭,手中的石塊“當啷”落地。
看清來人后,他慌忙起身行禮,動作間牽動舊傷,疼得齜牙咧嘴:“鎮(zhèn)國公怎會在此?”
“來請岳父大人出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