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,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,隨即又黯淡下去:“你最近,還好嗎?你告訴我,顧時序為什么松口了?是不是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?”
“沒有?!?/p>
我微微笑了笑,道:“再怎么說你也是他弟弟,他總不能趕盡殺絕,對吧?”
顧亦寒諷刺地笑了聲,“顧時序那人,他會在乎這些?他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犧牲,還有什么是不能的?”
我心頭一震。
我記得宋今若說過,并沒有告訴他我流產(chǎn)的事情啊。
所以,顧亦寒這話,是從何說起?
似乎意識到了我的疑惑,他語氣傷感而沉郁:“前段時間你住院,是因為流產(chǎn)了,對不對?我去西巖寺打聽了,是送你去醫(yī)院的那個和尚告訴我的?!?/p>
我沉默了,這件事是我心底的痛,我不想提起。
顧亦寒恨恨地說:“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對顧時序動手?那天我得知這件事之后,忍無可忍了,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。我只知道,該死的人,是顧時序!”
“顧亦寒?!?/p>
我打斷他,深深吸了口氣,道:“這件事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,你為我做得夠多了?!?/p>
我生怕他一會兒頭腦一熱,又做出什么沖動的事。
顧亦寒問:“你告訴顧時序了嗎?他知不知道,你為他又失去了一個孩子!”
我平靜地說:“他不知道。”
顧亦寒看著我,眼底滿是不解:“你受了這么多苦,他憑什么沒有任何心理負擔(dān)地逍遙!”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抑著心底翻江倒海的悲涼,道:“他以后過什么樣的日子,都跟我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,也不需要他對我愧疚。等你走后,我就跟他離婚。”
顧亦寒似乎明白了什么,眼神堅定地看著我,“昭昭,我還會再回來?!?/p>
“你就在國外好好的吧,不要再回來了!”我勸道,“這次琴姨為了你的事東奔西跑,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。你在里面受罪,她在外面也受罪?!?/p>
顧亦寒沉默了片刻,忽然問: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斗不過顧時序?”
我看著他,無奈地說:“我不想?yún)⑴c你們兄弟之間的斗爭。”
這時,顧亦寒突然露出一抹陰郁的笑,語氣志在必得:“你相信我,最后一定是我贏,我手里有顧時序的死穴。”
我被他這樣子的神情嚇到了。
平日里的顧亦寒從來都是直來直去,我沒見過他這般算計的樣子。
就在這時,機場廣播響起,催促乘客登機。
顧亦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道:“那我走了,你保重?!?/p>
我點點頭,道:“你也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