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壓著心口的煩悶,說:“薛曉琴和顧亦寒是什么樣的人,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反正,你也已經(jīng)讓他們離開國內(nèi)了。以后山高水遠,他們也威脅不到你什么了?!?/p>
顧時序目光落在我臉上,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:“我讓他們離開,你很難過?”
我心頭猛地竄起一股火,冷冷看著他:“你管我難不難過?你背叛我們婚姻的時候,你跟蘇雅欣官宣的時候,昨晚你把我丟下的時候,你怎么不問問我難不難過?”
顧時序目光一沉,空氣像凝固了般。
我深吸一口氣,將那句“何況我對顧亦寒根本沒想法”咽了回去。
他不配得到我的解釋。
……
兩天后,醫(yī)生查房時說顧時序已經(jīng)完全康復(fù)可以出院了,正在跟我交代出院事項。
就在這時,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顧時序也瞥見了屏幕上‘顧亦寒’三個字。
他眉頭輕蹙,揮手屏退了醫(yī)生,然后對我道:“接啊。怎么?激動得連電話都接不了了?那我?guī)湍憬???/p>
明知他在嘲諷我,我也沒有忍著他,就當著他的面劃開接聽鍵。
顧亦寒的聲音帶著些微沙啞從聽筒溢出:“昭昭,我下午三點的飛機,想……想見你一面。你……方便嗎?”
我不想節(jié)外生枝,剛想拒絕,便聽見旁邊的顧時序輕笑了聲,道:“見吧。免得日后午夜夢回,遺憾得睡不著?!?/p>
明知他說的是反話,我偏偏當作正話聽,對顧亦寒道:“好,那我送你。”
掛了電話,顧時序就這么看著我,眼底的陰冷一層層地翻涌著。
我沖他擠出一抹笑意,道:“聽你的,見一面,免得以后遺憾。”
哪知下午我正準備出發(fā)時,顧時序也跟上了我:“我陪你,好歹也是我弟弟?!?/p>
我沒有拒絕,反正,忍著他的時間也不多了。
他愛怎么樣,就怎么樣吧!
……
機場。
顧時序靠在車里,手中撥弄著佛珠,并不準備下車,卻冷聲提醒我:“盡快回來。”
我沒有理會,自顧自下了車。
走進候機大廳,我很快就看到了顧亦寒。
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,比之前清瘦了許多,顯然這段時間受了不少苦。
看到我,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,隨即又黯淡下去:“你最近,還好嗎?你告訴我,顧時序為什么松口了?是不是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