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還沒說話,我先暈了過去。
徹底失去意識前,我聽到一道如惡鬼低吟般的聲音,熟悉又陌生。
“現(xiàn)在,該由我來接管身體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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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機不停震動,吵的我腦瓜子疼,
我掛斷了電話,可對面依舊不死心,繼續(xù)轟炸。
“要不,你接一下吧,好歹也照顧一下我這個病人?!?/p>
順著聲音望去,我看到腦袋被包成粽子的車主,
他躺在我的隔壁床,眼尾泛著紅,像剛哭過。
“對不起?。∥椰F(xiàn)在接?!?/p>
剛摁下接聽鍵,對面的怒火立馬像找準了目標,齊齊向我射來。
“周芙蓉,你玩夠了沒有?都半天了,怎么還不見人影?讓你買個避孕套而已,怎么那么磨磨唧唧的?”
“怎么,你現(xiàn)在不愛他了?當初說什么為他赴湯蹈火,現(xiàn)在不過是讓你送個東西,你就不行了,你果然一直都在說假話,就是不愛他吧我看!”
我把擴音關了,耐著脾氣對他說,
“陸以深是吧?避孕套放你包間門口了,還有,”我頓了頓,喝了一口茶幾上的水,
“你說的沒錯,我確實不愛你,以后也別來打擾我了?!?/p>
陸以深氣笑了,
不等他繼續(xù)說話,我掐斷了電話。
另一邊的陸以深見電話被掛斷,氣得把手機砸成了兩半。
“不過是帶個避孕套而已,居然耍起了脾氣。”
包間的其他人都轉(zhuǎn)過了頭,假裝什么都沒有聽見。
喬月白拍著他的背,幫他順氣,
“陸哥哥,周姐姐不會是看到你和我那么恩愛,吃醋了吧。”
“畢竟周姐姐那么愛哥哥,一旦哥哥要喪命或者要和她離婚,她立刻妥協(xié)?!?/p>
這句話點通了陸以深,他立刻轉(zhuǎn)變了策略,給我發(fā)了條信息。
“周芙蓉,你最好乖點,不然我就去自殺,讓你再也見不到陸以深?!?/p>
我瞥見了信息的內(nèi)容,選擇已讀不回。
反手把電子版離婚協(xié)議書發(fā)給了他。
“離婚,你想都別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