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臻徑直闖入。
只見慕容嫣正半裸著坐在梳妝臺前,她身姿婀娜,金黃色上面繡著鳳凰圖案的肚兜緊緊保護(hù)著那飽滿的胸脯,在燭光的映照下,肚兜上的絲線閃爍著微光,似有靈韻。
頭頂那鳳冠更是華麗非凡,純金打造的冠身,雕滿了精細(xì)繁復(fù)的花紋,展翅欲飛的鳳凰昂首挺立在正中央,口中銜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,周邊鑲嵌著一圈細(xì)碎的藍(lán)寶石與珍珠,隨著慕容嫣的動作輕輕晃動,光芒璀璨奪目。
可外面象征著威嚴(yán)的鳳袍卻已褪去,正隨意地鋪在床榻上,那鮮艷的色澤與凌亂的褶皺形成鮮明對比,仿佛在無聲地講述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變故,等待著被折疊收起。
林臻忙快步走過去,心急之下,差點撞倒了旁邊的燭臺。
他全然不顧,徑直蹲在慕容嫣面前,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柔荑,眼睛瞪大,仔細(xì)又帶著幾分急切地猛看。
那目光似要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一遍,確認(rèn)有無損傷,聲音發(fā)顫地問道:“嫣兒,你沒事吧?”
“幾個小毛賊而已,沒事?!蹦饺萱涛⑽P(yáng)起下巴,眼中閃過一絲倔強(qiáng):聲音輕柔:“無舌反應(yīng)很快,沒有讓那刺客服毒自殺,應(yīng)該能問出來點什么?!?/p>
林臻聽聞,長舒口氣,緊繃的身子微微放松,可眼神依舊冷峻。
他緩緩站起身,目光掃向屋內(nèi),最后落在跪在一邊的麝月身上。
麝月此刻哭得梨花帶雨,身體瑟瑟發(fā)抖,眼睛紅腫得像熟透的桃子。
林臻目光如炬,帶著幾分審視與懷疑,開口說道:“麝月,難道真的是煊赫門的人?”
麝月一聽,哭得愈發(fā)傷心,淚水簌簌而落,打濕了身前的地面。
她抽噎著辯解:“世子!奴婢不是煊赫門的人,奴婢出身清白,從小就在宮里,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煊赫門,嗚嗚嗚”
那楚楚可憐的模樣,任誰見了都難免心生惻隱。
林臻也覺得不太可能。
如果說連麝月都是煊赫門的人,那他們的布局未免也太早了吧?十幾年前就在大乾宮里安插了內(nèi)奸?
不可能,先帝雖然老邁昏聵,但對自己小命還是很在乎的,不會這方面放松警惕。
慕容嫣此時也冷靜下來,她輕輕蹙起眉頭,回想起平日里麝月的乖巧溫順,覺得事有蹊蹺。
她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發(fā)絲,緩緩開口:“想來麝月不應(yīng)該是煊赫門的人,應(yīng)是煊赫門趁這個時候出現(xiàn),蓄意挑撥朕和她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”
林臻微微點頭,眼中的疑慮并未全消。
不知道為什么,他總覺得宮里的防守非常松散,而且百騎司也沒有任何匯報。
六個刺客混進(jìn)皇宮意圖暗殺,這不是小事情,這簡直是把大乾皇宮當(dāng)自家后院呢,說來就來。
這時,無舌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無舌?!绷终閱镜?。
無舌一拱手:“世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