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攻守戰(zhàn),一直廝殺了一天一夜,大地都在輕輕顫抖,無數(shù)士兵倒斃在血泊之中,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天空。
裴勇見這洛州城果真如傳說中易守難攻,幾波強攻之下,不但沒有攻下城池,燕軍的死傷人數(shù)遠遠大于夏軍。
作戰(zhàn)經(jīng)驗豐富的他,不想繼續(xù)做無謂的犧牲,下令鳴鑼休兵,暫停了攻城。
北燕軍營,帥帳之內。
北燕皇帝拓跋雄身披金黃明光盔甲,陰森的雙眸閃爍著捉摸不定的寒光,打量著帳下向他稟告軍情的裴勇。
“任臣等如何辱罵秦昭明,夏軍都避戰(zhàn)不出。臣強攻之下,我軍將士折損不少,臣只好下令暫且休戰(zhàn)”
未等他說完,一道鄙夷的冷哼從拓跋雄身旁傳來,正是此次隨軍出征的北燕太子拓跋宗,他高揚起下巴斥道:“哼,父皇率大燕鐵騎一路而來,勢如破竹,秦昭明那寒酸的兵力,也敢阻擋我燕軍鐵騎?怎么會攻不下這小小洛州城?”
裴勇急忙解釋:“殿下,您有所不知,這洛州地理位置極其特殊,三面環(huán)山,易守難攻,乃是通往南夏國都尚京的必經(jīng)之地,陛下若想奪得尚京,必須要撬開洛州這個大門!再加上秦昭明稱帝前曾經(jīng)戍守邊境七年,與我大燕多次交手,從未吃過大虧,此人能力不可小覷”
拓跋宗不悅的打斷他的話,“裴將軍,你為免太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!秦昭明之前沒吃敗仗的原因,是跟你這般庸俗之輩交手,如今父皇御駕親征,秦昭明根本不是對手!”
裴勇被懟的臉色青紅變幻,“殿下,這——”
“住口!”一直沉默的拓跋雄終于開口,“太子,你對裴將軍不得無禮?!?/p>
拓跋宗這才稍稍收斂的應了聲,“兒臣知道了。”
拓跋雄眼中難掩滔天的野心和欲望,“朕這次舉兵,就是要吞并整個南夏,完成一統(tǒng)大業(yè)!若是攻不下尚京,又怎么算滅夏?而若想拿下尚京,必須攻破洛州。所以洛州,朕勢在必得。裴將軍說的有理,洛州的確易守難攻。但那是以前的的情況。如今我燕軍有了雷火彈,這洛州城池就算再高,只要有足夠多的雷火彈,朕定能將其轟破?!?/p>
眾人齊聲呼道:“陛下英明?!?/p>
拓跋雄轉眸看向國師達哈:“雷火彈何時能夠運到?”
達哈小心回道:“陛下,由于雷火彈運輸過程中發(fā)生了幾次baozha,臣擔心意外再次發(fā)生,所以減慢了運輸速度,恐怕還需一些時日才能運到?!?/p>
拓跋雄目光變的陰狠起來,呵斥道:“哼,一群廢物,浪費了朕的雷火彈!”
拓跋宗接話道:“父皇,小小洛州城何須雷火彈,兒臣明日請戰(zhàn)!”
拓跋雄望著大話不慚的兒子,心中怒火不可遏制,眼下隱隱出現(xiàn)一條青黑印記,“放肆!裴將軍都無法立即攻下城池,就憑你這個廢物,也敢說能攻下城池!”
拓跋宗瞳孔猛地一縮,盔甲下的手指驀的攥緊,面上他卻顯露出一抹乖乖聽訓的模樣,不敢再出聲,身體退到了一邊。
拓跋雄收回瞪兒子的目光,對裴勇道:“雷火彈未到這幾日,裴將軍繼續(xù)組織攻城,最好能誘夏軍出城迎戰(zhàn),伺機奪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