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個月,鳴棲都在府上養(yǎng)病。
雖然褚繁將她給自己設(shè)下的元神封印沖破,她還了氣息。
但九霄之雷所帶來的傷,終究還是難以快速痊愈,凡間靈氣低微,鳴棲只能慢慢養(yǎng)。
窗戶被人輕輕叩響,那人似乎不想驚動她休息,只是很輕的地提醒。
鳴棲依著小榻,聞聲推開窗戶。
男人的擔(dān)心的眉眼便落入了她的眼睛,”聽聞你大病了一場?!?/p>
容時?
”你一個人來的?”
鳴棲左右看了眼,最近容珩總是頂風(fēng)作案,禁足禁到日日出現(xiàn)在她的府上,到處都是他的眼線。
容時見她這般,眼眸一動,“我很小心,無人發(fā)現(xiàn)”
鳴棲心臟緩了一下,似有一股暖流涌了出來,“興許是在東魏地底吸了些毒霧,積攢著沒發(fā)出來,回大周后反倒發(fā)作,已經(jīng)用了許多藥,沒事了?!?/p>
近來容時均在處理穹珠案子的后續(xù),忙得不可開交,她不想擾亂他的心緒。
再者幫容珩這件事,她也不想說,免得成為不安定的緣由。
”你沒事就好,太子一直嚴(yán)守鎮(zhèn)北王府,我的人進(jìn)不來,不知你的消息,我很擔(dān)心?!?/p>
“他為何封鎖你的消息,是出了什么事嗎?”
容時:“太子禁足期間,卻在你鎮(zhèn)北王府,違背圣令,這般狂悖,若非會牽扯到你,言官定然不會輕易放過?!?/p>
鳴棲猶豫了一下,搖頭,時間不多,她抓住重點,”如今容闕已死,太子雖說失勢,但他定不會失勢太久,一旦有機(jī)會便會卷土重來,圣上如今已經(jīng)看到了你,用你處置政務(wù),但你的根基不穩(wěn)?!?/p>
容時點了點頭,”我明白,必然不會操之過急?!?/p>
容珩身為儲君,這些年跟隨之人眾多,雖然失勢,但背后根基猶在,若要動他,必然是一擊即到,若放他喘息,必然后患無窮。
迎著陽光,容時的眼睛清亮,”一切都在按計劃進(jìn)行,容闕勢力既然瓦解,那么”
他頓了頓,”下一個,是誰?”
鳴棲閉了一下眸。
是誰呢?
“你很閑?”
鳴棲莫名地看著對面正給自己抄經(jīng)書的人。
容珩抬起頭來,筆下墨痕尚未干涸,他彎著唇看字跡筆力遒勁,心有滿意,“如今我被圣上要求閉門思過,說起來,我的確很閑?!?/p>
這兩月時光,太子從無露面,政事大多都被四皇子和六皇子暫代。
四皇子容旭風(fēng)頭正盛,府上門檻都快被踏破,春風(fēng)得意,日日容光煥發(fā)。
他也不著急?
鳴棲安坐小榻,不免看了他一眼,嗤:“閉門,你這是在閉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