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總是罪惡的最好時候。
東魏王在外愈加焦灼,望著石洞之中亮起的火光,密密麻麻的親信,帶著刀劍將容珩與鳴棲所在的小屋圍得水泄不通。
海浪的波濤洶涌,他一顆心劇烈蹦跳。
該怎么辦?
直到,那熟悉的身影穿過黑夜,走到面前,他才安心。
青年的臉被兜帽遮住,露出一雙嘲諷的笑,“容珩人呢?”
東魏王訕訕:“已經(jīng)被控制在石洞之中?!?/p>
他雙目震顫,語氣焦躁,“他怎么會知道穹珠的秘密,這件事無幾人知曉,容珩從何處得知?”
提到穹珠,他滿目焦急,心頭涌上一陣陣的后怕。
青年抬手將帽子取下,聞言也是一怔,他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東魏王:“他知不知道與我何干又不是我說的?!?/p>
東魏王被他說得哽住,甩動衣袖,“本王不是這個意思?!?/p>
“眼下如何是好?”東魏王帶著試探,小心地揣測。
青年慢條斯理地看著東魏王。
這廝倒是狡猾,知道怎么對容珩都是得罪,將決定權(quán)交與他,自己倒是躲了個干凈。
青年倒是氣定神閑,他將披風解開,皎潔的月光照亮了他清冷的面容,形容清雋,如山間之泉,眸光之中卻是狠戾。
容闕氣質(zhì)懶散,“我早就告訴過你,容珩的目的不純,不能輕信,偏生王君不撞南墻不回頭。”
東魏王咬牙,聲音格外低沉,“誰知道這賊子竟然是想套出穹珠?!?/p>
“容珩早在大周就多番與我為難,大肆反對穹珠貿(mào)易,試圖取締。”
“接近王女,從未勸說斷你我之間關(guān)系,分崩你我聯(lián)盟,目的早已經(jīng)昭然若揭。”
“他就是要徹底毀掉穹珠。”
偏生東魏王貪心不足,是容珩也想要,容闕也想維系。
容闕總要讓東魏王撞了南墻才知道痛,才知道跟他聯(lián)盟才是東魏唯一的活路。
東魏王深恨。
他比東魏王有耐心:“不急”
采珠場的洞窟都是死路,他既然敢來,便已經(jīng)想好了出路,他會送容珩一條最好的路。
他深深吸氣,海風帶著咸味,涌入了他的鼻腔,他像是享受不可多得的平靜一般。
眼眸緩緩睜開,他說得毫無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