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群眾中有人嘶了一聲,悉悉邃邃討論,還有女生興奮的說磕到了,啊啊啊啊好寵啊,聽的直男們一臉懵逼,不明所以。
大媽愣了一瞬后罵罵咧咧,嘴里沒一句好話,尖銳囂張的向柳逢白叫囂,得意地說她兒子官有多大,等她兒子過來,有他們好瞧的。
熊孩子有樣學(xué)樣,恨不得鼻孔朝天,不管奶奶怎么罵都點(diǎn)頭,用稚嫩的童言說著最惡毒的話。
周圍人聽的直吸氣,來自孩子的單純惡意,讓他們心里一驚。
跳梁小丑來回蹦跶,吵的人心煩,柳逢白連一個眼神都欠奉,他拉著唐棠往后退了一步,躲開唾沫星子的噴射范圍,溫和眉宇忍不住一皺。
最后為了安全著想,民警不得不把這位得了瘋狗病,還要故意傷人的大媽押進(jìn)警車,另一位民警直接抱起熊孩子,不顧他在半空撲騰踢人,尖利的大喊大叫,塞進(jìn)另一邊。
大媽當(dāng)然不可能不干,死死扒著車門,哭天喊地說自己命苦,喊著警察打人啦,這時手機(jī)突然響了,大媽眼睛一亮,連忙費(fèi)勁吧啦拿出手機(jī)。
接通后,也不等電話那邊的人開口,瘋婆子般的大媽嗷的一聲:“兒子!兒子你快來,哎呦!這幫喪良心的仗著年輕,欺負(fù)我的乖孫孫,還要把我老婆子關(guān)起來哇!”
她的手機(jī)通話是外放的,所有人都能聽見一道氣急敗壞的男音,讓她把電話給民警。入裙、叩叩七!一靈)五!吧》吧無九!靈
“聽到?jīng)]有,我兒子讓你接電話,”大媽有人撐腰,底氣更足了,牛逼哄哄的讓人看著就想抽。
高瘦民警接過電話,那邊男人趾高氣昂的叫他到別處去聽,心想還挺注重保護(hù)隱私,他敷衍的嗯了一聲,沒離開沒關(guān)擴(kuò)音。
那人哪里知道?他冷笑著,幾句話就把自己是誰,官兒有多大多大,又和局里的誰誰是好朋友給扯出來了,還命令他們必須放人,把找事的抓起來,給他母親和兒子下跪道歉。
圍觀群眾聽的一臉憤憤,一個個手機(jī)舉了起來,錄像拍照的應(yīng)有盡有,那大媽見事不好,想要尖叫著提醒她兒子,可也已經(jīng)晚了。
最后高瘦民警拒絕了他的要求,并且很“體貼”的告訴他,你要抓的人叫什么,讓他來警局和對方協(xié)商,那人一聽見“柳逢白”三個字,囂張氣焰“噗”地滅了,說話都開始抖。
男人突如其來的轉(zhuǎn)變,讓圍觀群眾紛紛偷瞄二人,在心里琢磨著他們的身份。
柳逢白依舊儒雅隨和,沒理會電話那邊的恐慌道歉,把最后掃尾工作交給符哲茂,拉著唐棠手腕,走出這場是非的中心。
…………
柳逢白牽著唐棠的手腕,帶他往車那邊走,直到察覺身后抗拒的拉扯,他才停下腳步回頭。
“怎么了?”
唐棠臉上帶著那副墨鏡,看不見無神的雙眸,他聽到柳逢白溫柔的話,停頓了幾秒后冷淡道:“你要帶我去哪。”
青年帶著墨鏡,拿著導(dǎo)盲棒,那種抗拒的姿態(tài)真真切切被柳逢白看在眼里,他溫和的眸一暗,笑著說:“不是說了嗎?我來帶你回家?!?/p>
松開唐棠的手腕,順勢滑落到他的手上,溫?zé)岷捅鶝鲆唤佑|,柳逢白便握緊這冰涼,給他用手細(xì)細(xì)暖著,語氣柔和:“手怎么這么冷?”
唐棠把手抽出來,沒回答柳逢白的這句話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恼f:“柳二爺,柳家不是我的家?!?/p>
“我也不會跟你回去?!?/p>
柳逢白笑意淡了,鍥而不舍拉過還沒捂熱的手,溫?zé)嵛罩@一捧涼意暖著:“你和小溪是合法夫夫關(guān)系?!彼抵刑魮埽骸安换丶以趺茨苄小?/p>
“……”
唐棠猶豫了,他和柳溪如今的婚姻名存實(shí)亡,在糾纏下去也沒意思,不如趁早分開。嘆了口氣道:“我回去,辦理離婚?!焙土懻撏?,便坐車離開,絕對不會在柳家多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