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接你回家。”
唐棠抿了抿唇,他被這倆人尖銳的哭聲吵的頭疼,實在沒力氣回柳逢白,那不是他的家。
“哎呦,我這是做了什么孽??!明明是那瞎子沒長眼!撞到我大孫子,還有沒禮貌的小年輕,讓我老婆子去死,哎呦喂,我——”
有人看不下去了:“我說大媽你有完沒完啊,我都看到你是孫子先撞得人,人家不讓你賠錢就不錯了,怎么的?你還想碰瓷兩個?”
大媽穿金戴銀,就是見不慣大孫子受欺負,想讓窮瞎子給她的孫孫道歉,撒潑拍大腿:“哎呦,這世道壞呦,你們跟那瞎子都是一伙的!”
“嘿,你怎么說話呢……”
他們吵吵個沒完,柳逢白嘆了口氣,直接給在附近的符哲茂打電話吩咐了句什么。
符哲茂辦事效率快,帶著附近商店監(jiān)控錄屏,和兩個警察過來,那倆警察已經(jīng)了解過原委,二話不說將撒潑的大媽架起來。
大媽一見警察,立馬慌了:“哎哎哎,干什么干什么!好哇,你們收了那穿西裝的賄賂啦!你知道我是誰嗎?我兒子可是大領導!”
民警沒忍住:“大媽您兒子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啊?!敝鲃尤鞘虏徽f,還偏偏就能惹到柳逢白身上,這不老壽星上吊,嫌命長么。
熊孩子是真熊,對民警拳打腳踢吱哇亂叫:“放開我奶奶!放開……放開,我、我讓我爸爸開除你!”
高瘦民警一只手制住他,樂了:“那你爸挺厲害啊?!?/p>
熊孩子氣鼓鼓的,胡亂揮手要打人:“放開我,我、我爸爸最厲害,他……他能讓你都下崗!還不趕緊嗯……對,跪下求求我?!?/p>
柳逢白牽著唐棠手腕,走到那小孩面前,眸色冷漠俯視他,欺軟怕硬的熊孩子被他瞧的一哆嗦,也不揮舞胳膊打人了,梗著脖子瞪他。
“道歉。”
熊孩子瞪著瞪著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大壞蛋不怕他,也不像家里的下人那樣跪下給他騎馬玩,嘴巴一扁,哇地一聲大哭:“奶嗚……奶奶救我?!?/p>
鑒于大媽撒潑拒捕的態(tài)度,名警只能用手銬把她銬起來。尖酸刻薄的大媽被手銬鎖著,一聽命根子哭立馬炸了:“你們兩個王八蛋跟孩子計較什么?哎呦老天不長眼??!欺負我們老的老少的少,呸!我孫子還小,他知道什么啊!”
她越說越激動,吐沫星子都噴出去,還要往前撲。
柳逢白拉著唐棠的手腕,將他護在身后,擋住大媽拼命撲過來想要撓人的動作:“……你家的孩子是寶,我的小朋友就是草么?”
唐棠什么也看不見,被柳逢白拽著手,護在身后還沒反應過來,就在尖利的污言穢語的中聽見這句話,眼盲的青年微微愣住。
柳逢白說罷,垂著眼俯視著旁邊囂張的熊孩子,撓人向來溫柔的目光,如今卻仿佛帶著數(shù)不清的針,熊孩子被嚇得直縮脖子。
柳家二爺相貌儒雅矜貴,語氣溫和地說了幾句話,卻聽的符哲茂心里一顫,為熊孩子默哀。
“你還小,叔叔現(xiàn)在不找你麻煩,這筆賬我先記在你爸媽身上,等你長大了,有能力為自己的話付責任,我想我們還會再見……”
他移開視線,望向警察身后惡毒詛咒他們的大媽,一身典雅的格紋西裝紳士儒雅,挺拔的身軀擋在前面,為身后眼盲的青年遮擋住外界風雨,輕笑一聲:“年紀小……便能為所欲為?”
“不好意思,我家的小朋友,誰也不能欺負?!?/p>
【作家想說的話:】
二爺被周圍的人群擠來擠去,皮鞋被踩了好幾腳,嘴里不斷說著“借過……”“麻煩讓讓”
結(jié)果就見一大媽以螺旋升天的架勢沖出去,瞅瞅她的崽,瘋狗一樣大吼他的男孩。
二爺:……艸
(人類幼崽超可愛,但e還有一種人類幼崽,就很讓人難以言喻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