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聽說了嗎?今天來的向?qū)В际莵砗偷洫z長相親的?!?/p>
花豹獄警睡醒了,無聊的翹著二郎腿,晃悠著尾巴尖,和旁邊的同事八卦。
鱷魚獄警擰開水瓶喝了幾口水,又給自己尾巴澆點,嗐了一聲:“聽說了。老大二十好幾了也沒個向?qū)В患?,兄弟們都替他急得慌。哎,聽說這次的向?qū)в幸粋€是白貓?同種族的精神體契合度比較高,他們都在打賭這次能不能成呢?!?/p>
“我看懸,”花豹獄警嘖嘖幾聲,雙手抱懷,十分不老實地翹著凳子:“之前不是還有人說老大喜歡艾諾·南希?結(jié)果都他娘是謠言?!?/p>
兩個獄警聊著聊著天,不知道提起什么有意思的事,哈哈大笑,不經(jīng)意往虛擬屏幕上一撇。
只見虛擬屏幕上,常年寂靜的危險區(qū),一間牢房忽然亮起紅燈,滴聲過去,大門緩緩向兩邊打開。
典獄從里面走出來,皮質(zhì)軍靴踩在地上,停下腳步,一身軍裝從腿到肩無比服帖的包裹著這人高挑勁瘦的好身材,他低著頭,系著袖扣,濕淋額發(fā)滴著水,清冷淡漠的面容有些微紅,薄唇似乎腫了那么一點,抬起眼,冷冷地看向監(jiān)控器。
“噗,咳咳咳?!?/p>
花豹獄警腿一抖,跟著椅子一起摔了下去,鱷魚獄警“噗”地一口水穿過虛擬屏幕,落在前面的地板上,監(jiān)控室人仰馬翻,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,從椅子上摔下去的花豹獄警顫巍巍地爬起來,看向虛擬屏幕,撿到鬼一樣,驚恐大叫。
“臥……臥槽……?!不是,老大什么時候來的?。。⊥炅送炅?,這次要死了?!?/p>
——危險區(qū)。
電梯門“叮”地打開,胡狼軍官帶著幾名獄警大步出來,急匆匆地來到唐棠面前,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渾身散發(fā)著冷氣的人:
“老大,接下來怎么辦?”
犯人隨便亂跑,還敢劫走獄警,必須受到嚴(yán)厲的懲罰,但監(jiān)獄里恐怕也只有典獄長能制服他們,所以才有剛剛胡狼軍官給唐棠打電話詢問怎么辦的事兒,而不是沒點兒自知之明,冒冒失失的帶人去找?guī)讉€瘋子麻煩,再一個接一個送了命。
唐棠側(cè)對著胡狼軍官,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監(jiān)控器,整理好袖口,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指上的指環(huán),用智腦清除監(jiān)控器上屬于他的痕跡,微紅的側(cè)臉冷的面無表情,外圈帶著金的黑眸毫無波瀾:
“十五天禁閉。”
胡狼軍官咽了咽口水:“是!”
他應(yīng)下后,帶著人進(jìn)門,一看那里面被鞭子抽的血淋淋的三個哨兵,注意到他們臉上詭異享受的表情,頓時牙疼的抽了口氣。
因為宗左在里面,有狼王的威壓,胡狼軍官沒敢沾手,看了一眼就離得遠(yuǎn)遠(yuǎn)得了。
他們脖子上戴著項圈,獄警們按下遙控器,項圈內(nèi)驟然吐出一根涂了麻藥的針尖兒,刺破他們皮膚,三人瞬間沒了一半力氣,獄警們才放心的過去給他們仨戴上手銬,壓著他們往出走。
顧琢風(fēng)雙手銬著手銬,倦怠的垂著眼皮,仿佛對什么都沒有興趣,只是路過唐棠的時候抬起紅褐色的眸,看了他一眼。
相比高傲又口嫌體正直的鳥,宗左的視線就要直白得多了,止咬器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,薄唇被擋在一個隆起的鐵籠子下,咧嘴笑能看見一點犬牙尖,痞里痞氣又充滿不馴服的野性,灼亮的狼眼從出來就盯著唐棠,走出去還在回頭張望。
押送他的獄警直皺眉,催促著他快點走,別東張西望的,大尾巴狼才回過頭去,敷衍:“行了行了這不走著呢么。”身后蓬松的大尾巴晃悠。
手銬碰撞出聲響,阿薩德最后一個邁出監(jiān)獄,他混血的臉上帶著一道鞭痕,微卷的金發(fā)垂在他臉側(cè),即使垂下的雙手被銀色手銬銬著,一舉一動都保持著貴族浪漫迷人的優(yōu)雅,路過唐棠時臉上的笑意加深,偏過頭,燦爛且親昵地道。
“honey, when i t back?!?/p>
(親愛的,等我回來。)
唐棠面無表情,手癢的握住了鞭子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