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鳴咽下嘴里的東西,說:“不知道啊,上次酒吧那件事兒之后,那幾個白眼兒狼好像跟他鬧起了別扭——我記得卓萬貌似跟他關(guān)系挺好,棠哥你等等,我去問一問?!?/p>
他說完,就起身走到當初在酒吧差點被唐棠踩斷腿的軍二代跟前兒,敲了敲他的桌子問了句什么,然后回來,跟唐棠說。
“那小子說柯嘉言身體不舒服,不來吃飯了,現(xiàn)在應該在宿舍?!逼庖涣?,五吧吧五玖伶、
唐棠聽完后點了點頭,去食堂打了一份飯,然后半路被江刑拽去,跟他坐了在一張桌子。
今天是這些軍二代們是燦燦的金色,在心臟的上方,國徽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威嚴的光。
他頭一次穿著軍裝的正裝,渾身痞氣褪去不少,整個人更加英挺帥氣,直到男人停在他們面前,微抬起被帽檐遮擋的黑眸,殺氣還沒褪的望向他們,鋒芒逼人:
“你們當中,有幾個是準備一直留在部隊訓練的,以后你們不僅會看到死人,還會親手殺人,受不了的趁早滾蛋,其他那些小兔崽子,我也給你們提個醒兒,讓你們清楚清楚觸犯法律是個什么下場,別仗著自己的好家世,就他媽的敢給我知法犯法,要讓我知道誰踏過了那條線,老子親自給你行刑,聽清楚沒!”
“明……明白了?!?/p>
江刑眉心一擰:“大點聲!”
“明白了!”
教官和首長吃醋,小狼狗被日到叫叔叔爸爸,拉著腳踝往回拖
回去的路上,遭受到重大打擊的軍二代們一聲不吭,就連洪深那一伙也被腦漿四濺的場面嚇到了,等車聽到基地,江刑給他們放了一天假,把他們的手機給發(fā)下去,這幫少爺才勉強打起精神。
當然,他既然敢把手機發(fā)下去,就不會怕洪深打電話告狀,一是在半個多月里,洪深這一幫不是好鳥的,被他們操練的皮都退掉了一層,得到的教訓也差不多了。再者,他這兒又不是什么托管所,沒那個閑心去幫他們板正,以后是死是活,混成什么樣兒,也跟他江刑無關(guān)。
今天觀摩死刑犯槍斃,對這些溫室里的草兒沖擊挺大的,發(fā)手機是想給他們解壓用的,如果他們里面有人想走,那就趕緊走,別留在這兒礙他的眼,想留的,就要準備好接受更殘酷的訓練,當一名合格的軍人。
…………
房間的密碼門鎖咔地一聲,唐棠進了屋,忽略掉半開放式廚房內(nèi)正在弄著什么東西的江凌淵,坐在沙發(fā)上,順手撈過一個抱枕抱著。
江凌淵從廚房里走出來,手里端著一杯鮮榨的檸檬汁,他身上的正裝還沒脫掉,看起來像是匆匆從指揮部趕回來安慰兒子的。
走到唐棠面前,彎腰,將玻璃杯放在茶幾上,一聲清脆的磕碰聲讓雙眼放空的唐棠回過了神。
“喝吧,涼的?!?/p>
唐棠也確實有點兒忍不住想吐的難受,松開抱枕,端起涼度剛剛好的檸檬水,幾口喝光了。
不得不說,檸檬水冰冰涼涼的,酸甜的液體劃過喉嚨,瞬間壓下去了想要干嘔的惡心。
江刑把軍帽掛在玄關(guān),轉(zhuǎn)悠到廚房,看見他哥準備好的水果拼盤,洗了手也不客氣,端著盤子往出走,還順手在里面拿出一小牙西瓜啃了一口,果盤里擺放整齊的西瓜陡然往一邊塌了過去。
看的江凌淵眉毛一皺。
“——這兩天來這么勤啊,指揮部那邊兒不忙?”那個把他果盤弄亂的弟弟吃著他的西瓜,大逆不道的問。
江凌淵把自己的視線從看著就不舒服的果盤上移開,落在唐棠身上,見唐棠閉著眼窩在沙發(fā)里,淡聲道:“今天去刑場,我不放心他。”
今天槍斃的是一個販毒的死刑犯,一顆花生米從腦部穿過,人命隨著鮮血和腦部組織消失。
正面面對殺生,這是新兵必須過的一個關(guān)卡,如果在戰(zhàn)場上,他們沒法兒戰(zhàn)勝自己心里那關(guān),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一個下場,死亡。
江刑把果盤放在茶幾上,走過去將窩在沙發(fā)里的、蔫噠噠的小獅子抱起來,唐棠被他抱住了,皺著眉睜開眼睛,推搡他:“滾……滾,別煩我?!?/p>
他沒掙扎過,讓叔叔抱著放在了腿上,整個跨坐著,迷彩服下飽滿的屁股挨著江刑下體還沒勃起就鼓囊囊的東西,膝蓋被迫跪在他身體的兩側(cè)的沙發(fā),成了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。
江刑沒給唐棠反應的余地,沖著他的唇吻了下去,一點兒西瓜的清甜和檸檬的香味在二人唇齒之間互相傳遞,毫不客氣的強吻著,唐棠“嗚嗚”地掙扎,舌根被吮疼的想要流淚。
他眼眶里含著淚,被江刑這狗東西氣得不行,拳頭“咣咣”捶著江刑的胸膛,捶了好幾下他才被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