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嘉言看了一眼那瓶酒,度數(shù)不算太高,沒到一瓶下去要直接120送醫(yī)院洗胃的地步,不舒服是肯定的逃不了。
看洪深的意思,今天不把酒喝完了肯定不行,他吐出口氣:“行,我喝,也希望洪少信守承諾?!?/p>
洪深沒說話,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,身后那伙人也跟著起哄,像是把柯嘉言當(dāng)猴子看,他們嬉皮笑臉,臟話夾雜著污言穢語,讓正往嘴里咽酒的柯嘉言手抖氣的發(fā)抖。
卡座。
唐棠倚著沙發(fā),悠閑悠閑的看著戲,他指尖把玩著一張撲克牌,花紋翻面,小丑咧嘴大笑。
柯嘉言喝到第四杯,就已經(jīng)想吐了,那些軍二代也看不過去,和洪深那方吵了幾句,柯嘉言看洪深又翻臉要打架的意思,看了一眼那邊的人數(shù),連忙勸住自己這面的人,強(qiáng)忍著干嘔又喝了一杯。
后來,他去衛(wèi)生間吐了兩回,意識也有些不清醒了,才堪堪把那瓶酒喝完,胃里火燒一樣難受。
平日里貼心大哥哥般的體貼、溫柔徹底不見,柯嘉言一手捂著胃,一手微微顫抖扶著吧臺,臉色潮紅的不正常,偏偏嘴唇發(fā)白。
唐棠玩兒著那張撲克牌,看著戲,略略掃過柯嘉言可憐的模樣,心里的不爽褪去一些,勾了勾唇角。
……
柯嘉言的理智已經(jīng)快模糊,他甩了甩發(fā)昏的頭,強(qiáng)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痛,耳邊那些污言穢語喋喋不休,讓他心里翻涌無盡的恨意。
泛紅的看了一眼洪深,又轉(zhuǎn)眼看向那邊被眾人圍著的唐棠,他心有不甘,啞著嗓子說道:“這酒我喝完了,不過洪少爺來玩兒,不去那邊和棠少打個招呼么?”
洪深得意的臉立馬黑沉,他說著柯嘉言的視線看過去,扯了扯嘴角:“我跟他唐棠打什么招呼?!?/p>
柯嘉言做出一副驚訝的意思:“我來軍區(qū)的時間短,聽說這大院兒里的不都是以棠少馬首之瞻的嗎?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洪深啐了口唾沫,看向柯嘉言的眼神陰郁駭人。
“是啊,你他娘說什么呢,我們洪少才是大院兒里的第一人?!?/p>
“沒長眼的東西?!?/p>
柯嘉言像是嚇到了,無措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軍二代。那幾個人雖然覺得他不在給唐棠惹麻煩,但看他喝了那么多酒,以為是喝醉了才口無遮攔,也就沒怪他。
洪深和唐棠從小爭到大,沒有一次贏過,這次聽到柯嘉言的挑撥,立馬陰沉著臉,找了過去。
卡座這面,一幫軍二代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有準(zhǔn)備了,他們笑容消失,冷冷的看了一眼喝到站不穩(wěn)的柯嘉言,又把視線移到浩浩蕩蕩走過來的洪深一行人身上。
洪深帶著人在卡座前面站定,睥睨唐棠,皮笑肉不笑道:“呦呵,江……啊不對,唐少從國外回來了?怎么樣,要不要跟我拼拼酒?!?/p>
唐棠停下?lián)淇伺频膭幼?,抬起眼皮,那眼神跟看地溝兒里的老鼠也沒差。
“跟我拼酒?你配么?”
洪深一下沉了臉色。
不用他說話,對面兒那伙人就不干了,嘴里吐出幾句臟話。
唐棠也沒跟他們客氣,隨手撩起酒桌上的啤酒瓶,對著其中一個滿嘴噴糞的男人肩膀狠狠一掄——“啪”地一聲,酒液混合著刺破皮膚鮮血流出,那人發(fā)出殺豬般的尖叫。
酒吧里其他客人看到他們打了起來,嗚嗚嚷嚷混合著幾聲尖叫,忙的離他們遠(yuǎn)了一些。
柯嘉言強(qiáng)撐著走過去,就看見唐棠拿起酒瓶,趕忙拿手機(jī)錄了下來他打人的那一幕,在洪深要發(fā)火和他們打架的時候口齒不清:“唐……唐棠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?大家都是一個軍區(qū)大院兒的,你打人……江……江叔叔還要替你收拾爛攤子?!?/p>
洪深一聽柯嘉言這話……拎著的椅子也放下了,他在心里琢磨一圈這么做的好處,和唐棠的下場,給那被打的人一個眼神,那人立馬就懂了,嚷嚷著自己肩膀廢了,要告訴江凌淵和江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