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程度的傷,對他來說的確不算什么。
“陸見深,你不覺得痛嗎?”林鹿給他包扎,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他好像真的不太正常。
陸見深搖頭,聲音低?。骸拔腋杏X不到。”
不是感覺不到,是他麻木了,還擅長隱忍,所以這點(diǎn)傷,他真沒覺得痛。
他也早忘了什么是痛。
“怎么會?你是一個正常人,有人的七情六欲,感覺到痛才是正常的?!绷致瑰e愕。
陸見深抿了一下薄唇,沒接她的話。
半晌,他拙劣的岔開話題:“你為什么來找我?我給宴行說過,讓他不要來找你。”
他不讓宋宴行去找她,不是因?yàn)樗幌耄撬幌胧?/p>
因?yàn)樗X得,林鹿不會來。
周馨兒的死鬧上熱搜,林鹿肯定看到了,眾口鑠金,又有一個自稱周馨兒媽媽的控告陸見深,他以為林鹿會誤會。
但她沒有。
“我們還沒離婚,宋先生讓我來給你簽字取保?!绷致固拱?。
這個答案,陸見深預(yù)料到了。
他看著林鹿,大概是已經(jīng)離開了昏暗密閉的空間,他的虛弱和不堪又被掩藏了起來,所以,在聽到林鹿這么說的時候,他心里還是有點(diǎn)膈應(yīng)。
氣氛逐漸僵硬。
前面開車的宋宴行,從后視鏡看著兩人,他都快無語了,林鹿也太直球了,他老板想聽的根本不是這個。
直女思維真的太可怕了。
“只是因?yàn)檫@個?”陸見深低聲問道。
林鹿本來不想這個時候談這個,但陸見深既然主動提起,她想了想,開口:“不然你以為是什么?”
頓了頓,她又問:“陸見深,周馨兒的事,是你做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