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大門被踹開,火怎么滅的,南行知已經(jīng)記不清了,他只是看著被燒焦的南云溪的尸體,再也控制不住,跪倒在地上。
為什么?
為什么會這樣?
明明阿溪就醒了,她想回老家,他答應帶她回去了,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
老天對他,真的太過殘忍。
“南少,節(jié)哀,”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長發(fā)女人走上來,他遞給南行知一個u盤,他說:“我是云溪的朋友,這是云溪留給你的,她說,只有她不在了,你才沒有軟肋,你才能繼續(xù)往前走,走到最高處,拿回那個本來就該是屬于你的位置?!?/p>
那么重要嗎?
不是的。
南行知顫抖著伸出手,他手上布滿細碎傷口,有鮮血滾下,他擦了擦,想擦干凈了再去拿那個u盤,因為他知道,那是他的阿溪留給他這世上最后一件東西了。
可他怎么都擦不干凈了。
血,原來是擦不干凈的。
痛。
他好痛。
但為什么,他哭不出來?
“嗚”
南行知一手捂著雙眼,卻只能像失去家人的幼獸發(fā)出悲鳴。
他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,把自己蜷縮成一團。
黑色長裙的女人紅著眼睛,她蹲下身,將南行知一點一點的抱進懷里。
“南少,她拿命換你的前程,”黑色長裙女人對他說,“別讓她失望,否則,她就真的白死了,還有啊,你知道她的炸藥是誰給的嗎?”
南行知身體猛地一抖,他驀地抬頭:“是誰?”
“南家,南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