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藥三分毒,別說人參靈芝,喝水喝多了都能死人。
毒與藥,傷害與療愈人體的原因是多種多樣的。有的藥在某種臟器上有好處,但在另外的臟器上有毒。多數(shù)藥物,在“藥性”弱的時候,是藥,藥性強的時候,是毒。有時候“下重藥”的意思,就是要么治好病人,要么毒死病人,就看誰先撐不住了。
哪里有什么一刀切劃分出來的毒性藥性?
雖然各種吐槽,但不妨礙敖昱熟悉新能力。
這近似于念力,從跳蚤蚊子到路過的蛇,只要是有毒的,便都在他的感知范圍內(nèi)。但無毒的,即使同為蜘蛛或蛇,他也感應(yīng)不到,但通過被他招引的毒物,他能感覺到排外的敵對。
毒是五花八門的,響應(yīng)他召喚的毒物更是種類繁多。前世敖昱收下的蠱兒們,修行也都是專修一種,別看他們繁殖出的蠱蟲外形五花八門的,本質(zhì)上那些蠱蟲依然同出一脈的。
原主對自己的能力很抵觸,甚至下意識地驅(qū)逐毒蟲,除了沒挨過蚊子咬外,他認(rèn)為這種能力沒什么用處。
【宿、宿宿主,你、你不覺得這樣有些讓人渾身發(fā)麻嗎?】
敖昱的兩只手,一只手的手背上落滿了蠓蟲,另外一只手的手背上落滿了小蜘蛛。
這蠓蟲俗稱小咬,是山里的小吸血蟲,屬于廣義上的蚊子的一種,但毒性更強,能把人咬死。小蜘蛛是當(dāng)?shù)氐募t丹蛛,也叫活櫻桃的,只有露珠大小,顏色鮮紅,咬了人之后輕則瘙癢紅腫,重則肢體潰爛。
蘋果醋沒有血肉,但看著蟲子爬滿了敖昱的雙手,也讓他有一種雞皮疙瘩長滿身的感覺。
敖昱手一抖,紅丹蛛落在了窗框上,下腹出現(xiàn)了一條透明的蛛絲,它們不結(jié)網(wǎng),只用這一根蛛絲吊著自己。他再抖手,蠓蟲全都飛到了紅丹蛛的蛛絲上,老老實實地掛著。
他的力量,可以讓這些小東西違抗最基本的求生本性,任由天敵吞吃。
敖昱取來小刀,劃破了指尖,隨便找了只紅丹蛛,讓它落進指尖小小的血泊里。這種并無食血習(xí)性的蜘蛛,卻無師自通地大喝鮮血,不一會兒,便喝得腹部脹起,比它的同伴都大了一圈出來。喝飽之后,它也很乖巧地,用蛛絲給敖昱的小傷口來了個縫合。
蛛絲對人的傷口,本也沒有這種效果的,可它的蛛絲對敖昱,就是有效的。
敖昱將插著兩支禿毛筆的筆筒掏空,將這只小蜘蛛放進筆盒,摸了摸指尖,竟只能摸到一個傷疤般的凸起。
如此的體質(zhì),確實是聞所未聞。
若是修仙界,他自然有時間慢慢琢磨,但此界之人,還未曾聽說有誰的陽壽能到兩百,徹底追根究底,是不要想了。
總之祭司就是這樣,在薛拂驚所知的夭族故事里,百年前,正是當(dāng)時的祭司,抱柴赴火,焚燒自身血肉化為毒霧,兼招引來無數(shù)毒蟲,這才為夭族爭得了一線生機。
但原主所知道的,也只是這個口耳相傳的故事。當(dāng)年面臨滅頂之災(zāi),逃亡出來的夭族能帶的都是最珍貴的典籍,大長老們每每談及此事,常扼腕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