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正身上的袍子這會兒是徹底撕爛了,xiong前背后的肉都露出來了,臉上還有一些血痕,阿福的樣子也差不多。
很明顯,這兩人應(yīng)該是從山坡上滾下去了。
巡邏的人道:“趙大嬸,他說自己是縣令的兒子,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就先把人給送回來了,要是趙大嬸不認識這兩人,我們就綁起來送里正叔家里去?!?/p>
沈正和阿福兩人回鎮(zhèn)上,結(jié)果走到了山里,在山里暈頭轉(zhuǎn)向走了兩個多時辰,從天還有光亮,轉(zhuǎn)到了深更半夜。
夜色漆黑之后,山里沒有光,他們聽到了狼叫聲,總覺得狼就在身后,主仆二人嚇得亂跑,結(jié)果一不小心從山上滾下去了,摔的頭暈眼花,兩人衣服全都被樹枝刮破了,身上也有了不少傷痕。
沈縣令雖然只是個七品芝麻官,但在這塊地界就是一把手,作為一把手的親兒子,沈正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么委屈,可是今天,來了這個大河村,他就一直在受氣,受氣就算了,竟然還從山上滾下去,整個人都快散架了。
好在沒有倒霉太久,他們遇到了大河村上山巡邏的人,還沒表明身份,就被巡邏的人押著一路走回來。
他堂堂沈少爺,竟然像個犯人一樣被押回村。
他想反抗,想罵人,可是沒有力氣,他很累,很餓,身上很疼,還……很想哭。
“這兩人我認識,辛苦你們了。”
程彎彎送走了巡邏的人,目光靜靜看著沈正和阿福。
沈正的眼睛紅通通的,站在院子里沒說話,和白日的囂張大相徑庭。
“咕?!?/p>
沈正的肚子叫喚起來。
鍋子里還留著一份粟米,本來就是屬于這主仆二人的,程彎彎端了出來,放在桌子上。
她淡聲開口:“先吃飽了再說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