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夠忽略它語氣里的興奮,冷銜月還是相信它對沈歲宴抱有同情的。
這明明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。
也不知道這小東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戲精。
這么嚴肅的場合,冷銜月并沒有同沈歲宴打招呼。
送完文件就走。
房門再次輕輕闔上。
僵硬的脊背并沒有因此放松。
譚景琛拿著文件掃了兩眼,隨手丟在桌上。隨即不動聲色掃了一眼怔忪的沈歲宴,來他跟前宣示主權,他有上百個辦法讓對方更加不痛快。
回去的路上冷銜月給沈歲宴發(fā)了一條消息。
——我給你帶了份果盤放在前臺,別忘了過去拿。
沈歲宴失神地出了會議室,腦子里滿是方才不堪的一幕。
譚景琛是掌權者,而他是連會議都不能參與的人,她會怎么想?
手機傳來嗡嗡聲響。
在看到上面的內(nèi)容后,凝重的眉目頓時舒展,大步奔著電梯過去。
沈歲宴拿了果盤,眼底浮現(xiàn)出細碎的亮光,“是只有這一份嗎?”
得到肯定的答案后,心里瞬間放煙花。
他嘴角含著笑往回走,空出來一只手給對方發(fā)感謝的話。
他思索著,下班后該買點什么呢?
之前聽同學說,大學城附近有個做糕點的老師傅手藝很好,蛋糕格外香甜軟糯,可以過去買一些。
他從公司出來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多,再好的心情也變成泡沫。
等他趕過去糕點店也肯定關門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底的燥意往車庫走。
客廳里一片寂靜,只有一盞昏黃的小夜燈亮著,他定定看了看冷銜月房間幾眼,這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往樓上走。
沈歲宴一眼看到房門上貼著一張紙條。
——明天的晚宴不用緊張,可以隨時聯(lián)系我,不懂的盡管問。
他將紙條取下來,妥善地收進口袋。
說是晚宴。
整個別墅的人一大早就忙活了起來。
老夫人有心思將冷銜月帶在身邊,但冷銜月是最忙的那一個,她還要一大早去酒店盯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