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什么,斂去了面上的笑,嘆聲又說:“還有,我要提醒你一句,如果你選擇這么做,希望你離開的人可能又多了。”
沈歲宴不是個蠢的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是誰。
那個看似謙遜有禮,品行端正的大哥,這么年輕在譚氏站穩(wěn)腳跟,除了譚睿給他鋪路,更重要的是也有著雷霆手段。
譚佑鶴只知道吃喝玩樂,每天只知道花錢就夠了,從來不問公司的事兒。
譚景琛可以有一個腦袋空空的弟弟,絕對不會希望多出來一個公司競爭者。
一個沒有什么感情的弟弟,既然存在威脅,當(dāng)然是送得越遠(yuǎn)越好。
沈歲宴把邀請函推了回去。
他不想利用她做任何事。
“我有辦法留下來,也有辦法進(jìn)入宴會?!?/p>
他會讓譚家人帶他去壽宴。
“你確定?”
“嗯?!彼c了點頭,語氣認(rèn)真凝重。
比著身份得到認(rèn)同,他更不希望她因為自己的事受牽連。
“你自己拿主意吧,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?!崩溷曉履抗饴湓谒軅募珙^,嘆氣,“以后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,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?!?/p>
我不希望你出事……
這句話在他腦海中不住回蕩。
眼前浮現(xiàn)的是她關(guān)心、不忍的眼神。
人都走了他還沒有回過神來。
她在乎他。
沈歲宴拿起桌上的藥瓶,將藥瓶放在掌心不住摩挲,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。
想到譚家,深邃的眼眸里是勢在必得。
如今他一無所有,當(dāng)然不配談什么以后。
他會用最快的時間拿回自己應(yīng)得的一切,會將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捧到她跟前,會想盡一切辦法與她關(guān)系更進(jìn)一步。
冷銜月從樓上下來,與剛進(jìn)門的夏晗打了個照面。
對方滿是震驚。
看了看她,又往樓上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