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月立刻吸了吸鼻子,帶著哭腔告狀:“媽,就是她!”
她指著我,開始顛倒黑白,“這人仗著自己是醫(yī)生就橫行霸道,欺負(fù)我們孤兒寡母,不僅推倒了子皓,還罵我……罵我是個(gè)賤人!”
“罵我兩句沒什么!但是媽你看??!子皓的胳膊都摔紅了!”
“不是的媽,”我急得脫口而出,“是葉子皓先罵書宇,還動(dòng)手打他?!?/p>
病床上的兒子也虛弱地朝婆婆伸出手,小聲叫:“奶奶……”
婆婆的目光終于落到我們母子身上。
可那眼神,冰冷又陌生,充滿了厭惡。
她皺著眉頭,像看什么臟東西似的:“你是哪里來的狗雜種,也配叫我奶奶?”
“還有你!叫誰媽呢?誰是你媽!亂認(rèn)親戚也要看看地方,我根本不認(rèn)識你們!”
我瞪大眼睛看著婆婆,聲音抖得不成調(diào):
“媽!您說什么呢?我是林溪啊,您現(xiàn)在脖子上戴的翡翠項(xiàng)鏈,手上的金鐲子,還是去年您生日,我特意去香港給您買的禮物!”
婆婆下意識地摸了下脖子,隨即像被燙到一樣,立刻將手拿開。
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,但馬上被更刻薄的冷笑取代。
她嗤笑一聲:“滿嘴胡吣!這些東西都是如月孝順我的,跟你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?少在這兒攀扯。”
兒子掙扎著想去拉婆婆的手:“奶奶,書宇好難受?!?/p>
婆婆卻像避瘟疫似的猛地甩開,還嫌棄地拍了拍袖子:“別碰我,臟死了!”
兒子小臉?biāo)查g煞白,捂著胸口痛苦地蜷縮起來,眼淚大顆大顆地掉:
“媽媽,嗚嗚嗚,書宇疼”
我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壓下翻涌的怒火和絕望。
“讓開,我要帶書宇去做檢查!”
我抱著兒子想往外沖,婆婆卻像堵墻一樣攔在門口,雙手叉腰,刻薄地命令道:
“想走?沒那么容易!你們母子倆把我寶貝孫子推倒了,還污蔑如月,今天不給個(gè)交代,別想出這個(gè)門!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