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你媽的李福貴!這下捅了大簍子了!”
王維平額頭開始冒汗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“這小子怎么會搭上李組委的線?”
小劉眼珠一轉(zhuǎn),安慰道:“所長,不用怕!李組委來了又能咋樣?”
“有人報警是事實!許懷瑾打了李二虎幾個也是事實!”
“他李哲官再大,難道還能不講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派出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,傳來一個略帶怒意的聲音,“是誰在說我不講理啊?”
小劉嚇得渾身一哆嗦,連忙往角落里一縮,不敢再吭聲!
“王維平呢?出來見我!”
王維平頭皮一麻,扭頭看去,只見李哲臉色鐵青,大踏步闖了進來。
他身后還跟著五六個鎮(zhèn)里的值班干部,個個面色不善!
看到這種陣仗,王維平一個激靈,連忙從值班室迎出來,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,“哎喲,李組委!都這么晚了,你怎么過來了?”
“快請坐快請坐!”他手忙腳亂地掏出華子遞過去,“來,抽根煙……”
李哲推開王維平遞煙的手,面沉如水,“王所長,我問你,李解元村的駐村第一書記許懷瑾是不是被你抓了?”
“呃……李組委,你聽我解釋!”王維平額頭汗更多了,“今晚我們接到報警!”
“說許懷瑾把人打成重傷,所以我們才依法傳喚……”
“誰報的警?”李哲冷笑一聲,直接打斷他,“是不是李福貴和他的那個混球侄子李二虎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王維平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,不敢看李哲的眼睛。
“哼!”李哲狠狠瞪了他一眼,扶了扶略微下滑的眼鏡,余怒未消。
“許懷瑾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,能把三個膀大腰圓的大老爺們打成重傷?簡直是天大的笑話!”
“傷情鑒定報告呢?哪家醫(yī)院出的?有沒有醫(yī)生簽字?拿出來給我看看!”
“這……報告……報告還沒完全出來!”王維平眼神躲閃,下意識瞟向桌上的幾張紙,“不過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那邊初步看了……”
“王維平!”李哲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杯跳起老高。
他當了多年領(lǐng)導(dǎo),積威甚重,此刻怒火勃發(fā),氣勢迫人,“你當了這么多年警察,辦案程序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“沒有確鑿證據(jù),僅憑幾個地痞流氓的一面之詞,就敢半夜三更把組織派下去的第一書記銬回來關(guān)著?誰給你的狗膽!啊?”
王維平被這一連串的怒喝砸懵了,臉色煞白,嘴唇不斷哆嗦,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當時情況緊急,手續(xù)……手續(xù)還沒來得及辦理……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一向儒雅的李哲徹底怒了,臟話破口而出,“什么‘情況緊急’?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糊弄?”
“誰給你的權(quán)力非法限制公民人身自由?誰給你的膽子對一個黨員干部搞刑訊逼供那一套?嗯?”
跟著李哲來的一個鎮(zhèn)干部眼尖,從桌子上拿起那份李二虎等人的傷情檢測報告,掃了一眼,冷笑著遞給李哲,“李組委,你看看這個……”
完了!
王維平眼前一黑,怎么忘了把這東西收起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