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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耳邊一遍遍念叨,“阿七,我真開心……”看來,他是真開心。
過了幾天,gong里居然來人了,說是要請安容rugong面圣。隨傳的公公,nie著尖細的嗓zi,翹著蘭花指慢條斯理地打開那卷圣旨,照字念著,阿七低垂的tou,忍不住稍稍抬起看了他一yan,原來太監(jiān)長這個樣zi。
晚上的時候,安容回來了。大概皇上對他頗為滿意,賞了個從四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,另外還賜給他一座府邸,在雨花巷。那是某位大人的家宅,大人告老還鄉(xiāng)后,這座宅zi就空了,不過日后這宅zi就是“安府”了。
ru官一月以來,安容的官場應酬也多了,大家都想睹一睹狀元爺?shù)娘L采。因此,大多數(shù)時候,安容一shen酒氣回來時,阿七已經(jīng)躺在床上睡著了。好幾次大概喝多了,回來后趁著酒勁兒,還會摸到阿七后面,深深jru。阿七每次都被他折騰得睡意全無,然后守著這床榻間揮散不去的靡靡味dao,一夜天明。
府里的人知dao他們大人一直跟那個長相cu俗的人同吃同住,只以為是個貼shen的仆從,或者是什么遠親,從來不會把他倆的關系往那方面去想。
有一天,安容從外邊回來后,直接j了寢居,阿七正握筆在寫字,拿nieao筆的姿勢甚是笨拙。
“你回來了?!?/p>
安容走了過去,瞥了yan阿七寫的忸忸怩怩的字,神se冷凝,半晌,沒開kou說話。
阿七也發(fā)覺了這人今日的怪異,擱xia筆不禁問dao,“怎么了?今兒怎么不說話。”
“阿七,你跟別人是不一樣的?!?/p>
聽得云里霧里,阿七此時也糊涂了,好端端的他怎么說這些,剛想張嘴問他遇到了什么事,那人又繼續(xù)說dao——
“阿七……我要成親了,是周太尉的女兒……”
一瞬間的呆滯,很快yan睛里暈chu了shui霧,阿七用力眨了眨,沖安容笑笑,“咱們家小容真招人喜huan?!痹挳?,所有的qg緒一瀉千里,阿七再也掩藏不住,埋xiashenzi崩潰大哭。
安容不敢看他,如同戰(zhàn)場逃兵,跑chu了屋zi。
哭累了,阿七緩緩站起shen,凝視了桌上自己寫的那四個字,看了許久,而后像瘋了一般,把紙扯碎,灑滿一地。
果然,狀元不是個好詞兒。
晚間的時候,安容喝得爛醉如泥回來了,阿七正在收拾包袱,安容見狀,憑借著僅存的清醒意識,一把奪走阿七手里的包袱,雙yan猩紅,狠聲問dao,“你想走?”yan神里還有絲說不清dao不明的哀傷。
“你又喝酒了?!?/p>
“你是不是想走!”
阿七不語,時至今日,他倆走到如此地步,大概都是命吧。自己苦慣了,他能接受,大不了找個地方躲起來tian血,余xia的人生都用來療傷。
安容急了,厲聲又問,“是不是想走!是不是!”
“嗯。”阿七艱難地從hou嚨里悶哼chu一句,這話卻更加激怒了安容,他像一tou兇猛的野獸,把阿七直接扔到床上,隨即開始扒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