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逸眼底的冷意更甚。
而白景辰則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。
云歡站在白蒼樹與時初之間,一時左右為難。
“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!”
白蒼樹站了起來,聲音冷厲。
他一步步朝時初走近。
“你是我的女兒,我憐你這些年在外漂泊,吃了不少苦,可你既然選擇了回白家,成為白家的一份子,那么你就該遵守白家的規(guī)矩?!?/p>
“這里不是你長大的窮鄉(xiāng)僻壤,容不得你胡作非為,你接連打傷自己的大哥和親弟弟,后又與星兒作對,怎么?你是在怨恨星兒,發(fā)泄你對她,對我們,對整個白家的不滿?”
“可我們并沒有對不起你,當年你被調換,我們都被蒙在鼓里,星兒雖占據了你的身份,卻也承擔起了原本你該肩負的責任,在你無憂無慮長大時,星兒早早地挑起家族重擔,使白家有了現在的繁榮,不然你以為你現在享受的榮華富貴是怎么來的?!”
“子不教父之過,既然是你犯下的錯誤,且不知悔改,那么我這個做父親的,有義務好好管教你!”
白蒼樹說得義正言辭,高大的身軀停在時初面前,仿若一座不可撼動的小山。
他居高臨下,冷漠地審視時初。
原本他想著,自己這親生女兒如果是個安分的人,不與白優(yōu)星作對,那么他就當她是個阿貓阿狗養(yǎng)著,不管怎樣,她身上都流著他的血。
可沒想到,她是個不識好歹的人。
打了白洛舟、白景辰也就罷了,竟然敢與白優(yōu)星作對。
要是將她氣走,離開白家,那他這個家主的位置也坐到頭了。
聽著白蒼樹的話,時初忽然有些好奇,他想怎么管教她。
然后就聽到白蒼樹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。
“念你是初犯,此次不動家法,你便去祠堂好好跪著,懺悔自己的錯誤吧,什么時候星兒出關,選擇原諒你,你什么時候起來。”
說完,白蒼樹背過身,不再去看時初,仿佛這樣的懲罰已經是天大恩賜。
云歡想說什么,但在白蒼樹警告的眼神下,她最終什么也沒有說。
白洛舟聞言松了口氣。
還好只是跪祠堂,從小到大就數他跪得最多,已經跪出經驗了,還總結出了一套糊弄法,減輕罪受。
于是他向時初擠眉弄眼,而后反應過來時初看不到,只能又拉拉她的衣袖,示意她不要再與白蒼樹犟,順勢去跪祠堂,見好就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