摁下電梯,蘇韻前腳剛進電梯,后腳秦澤就急切的追了過來。
“你,你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他目光懇切地看著蘇韻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蘇韻不置可否的點頭,“當然?!?/p>
…………
回到別墅時已經十點了,蘇韻剛進去就看到黎母坐在沙發(fā)上冷冷的看著她,手上還拿著一大沓東西。
“媽?!碧K韻垂眸,看不清楚情緒。
黎惜氣得起身,上前將一大沓相親對象的相冊砸在蘇韻身上,發(fā)出悶響。
“你還在知道有我這個媽??!”
蘇韻不說話,垂著的眸看不清情緒,纖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鴉青色的陰影。
黎惜砸完指著蘇韻的鼻子,氣急敗壞,“你這么晚才回來,就一個破比賽有什么好準備的??!??!”
“我報的是省物理競賽當然有必要。”
“不就是個破比賽嗎?學再好有什么用?韻韻!你知不知道媽為了你吃了多少的苦??!?。窟@沓子東西都是媽媽苦心竭力給你弄的調查,你居然在忙著準備什么競賽?”
黎惜聲音異常的尖銳刺耳,那保養(yǎng)得當的臉都因為盛怒而漲紅了。
蘇韻仿佛根本沒看到黎惜的失態(tài),聲音平靜,“媽,我會和這些人接觸。”
黎惜聞言情緒緩了緩,但是還是沒說話,只是冷冷地看著蘇韻。
她這姑娘什么都好,可是偏偏有時候就是太有主見了,這就是愚蠢!簡直愚不可及!
黎惜恨鐵不成鋼的閉眼,在說出口時聲音已經恢復平靜了,“韻韻,你是我女兒,我就盼著你好,可是你能不能也體諒體諒你媽媽我的心?”
你的心?
蘇韻閉眼,下意識不想再聽了。冷意從心底蔓延至四肢,漸漸遍布全身。
上輩子和這輩子算起來,在蘇韻沒有能力反揍蘇行云的時候,她就將蘇行云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她身上,很多次都讓黎惜免遭于蘇行云的拳頭。
小小的她身上的傷就沒好過。
“媽,我上樓了?!鄙倥雌饋硪琅f乖巧懂事,只是聲音不在平靜,冷得凍人。
黎惜還要在說的話哽在喉嚨說不出來,她有時候是真的拿這個女兒沒辦法!
為什么就偏偏在這種一勞永逸的事情上跟她犟呢?
晚上沒有月亮,連一顆星星也沒有,夜色如墨,又冷又暗。
蘇韻平靜的敲開了隔壁的房門,“咚咚”的敲門聲在安靜的走廊里十分清晰。
沒敲兩下,顧宴辭的門就開了,他還是穿著那身黑色真絲睡衣,將睡衣領口攏得嚴嚴實實,只是在那張漂亮得勾人的臉上,簡直就是在勾人犯罪。
顧宴辭低頭看著抱著資料書的蘇韻,視線平靜,聲音溫和。
“姐姐?”
“幫我個忙?”蘇韻聲音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