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知道回來呀?”
女人面上帶笑,走上前來,狠狠揪她的耳朵,“我們小摯真是學(xué)好了,是不是?還會離家出走了?這就是我們的好孩子?”
“去抄經(jīng)去,一百遍!”
象翠微一指象英,顯然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,“阿英也去!你放走小摯,就去一起挨罰!”
謝摯不敢反駁,趕緊跑到十六歲的象英身邊去。
在去祭壇的路上,象英拉著少女的手,并不責(zé)怪,只是輕輕嘆息。
“都要成婚的人了,怎么還這樣莽撞?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
謝摯慚愧地道歉,忽然意識到象英話中的不對勁,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,聲音猛地拔高了好幾個度,“……成婚???”
怎么回事?
她要成婚了?跟誰?對方年歲幾何,性情怎樣?她怎么完全都不知道?
她今年不是才十四歲嗎?怎么就……
誰料象英比謝摯還驚訝,伸手到她眼前搖了搖,笑道:“怎么了,你是傻了嗎?分明前幾日才親口對我說過,十分喜歡宗主,怎么今天就改口不認(rèn)賬了?”
“……宗主?”
謝摯怔怔地重復(fù)了一遍,將這兩個字咬在舌尖,反復(fù)思索。
這個稱呼好像十分熟悉似的,仿佛她已經(jīng)喚過千遍萬遍一般。
但她又可以肯定,她從來沒有叫過宗主這個名號。
“前些日子,中州第一仙宗天衍宗的宗主云清池,特地駕飛輦趕往大荒,來我雍部向你求親,你當(dāng)時是親口答應(yīng)的,忘記了嗎?”
象英笑著看她,捏捏少女微圓的臉頰,謝摯這時還未脫稚氣,“你同我說,云宗主生得美,人也好,待別人冷,待你卻溫柔體貼,你對她心生愛慕,還要跟她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,你別說了!我、我哪有那么說……!”
被象英這樣一點(diǎn),謝摯腦海中頓時浮現(xiàn)出許多畫面,想起了所有事。
她被逗得滿臉通紅,連忙去捂象英的嘴唇,跺腳惱道:“我想起來了,去全想起來了!方才……方才我就是在茅草叢里睡了一覺,一時有些恍惚,這才忘記了!壞阿英!”
象英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,只是道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