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確實如此。她有一半,我有一半?!?/p>
白芍是不是把這個東西當(dāng)成什么定情信物了??!
謝摯后悔不已:早知道會變成這樣,就不分給她了……
通臂猿猴又露出了那種高深莫測的神情:“哼……年輕人,我理解?!?/p>
……你又理解了什么啊!它以為她們倆是在玩情趣嗎?!
謝摯也不好跟它解釋,其實她和白芍也只是剛認(rèn)識,只得一個人羞惱生氣。
好在通臂猿猴沒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。
它自船艙里拖出一具如蟬翼般干癟輕薄的巨魚,將它拋入水中:
“來吧!事不宜遲,我們這就下水!”
這好似只剩下一層皮膚的巨魚甫一接觸到水面,立刻膨脹起來,比一座高樓還龐大,變得鮮活靈動,重新煥發(fā)了生機。
巨魚如還活著一般在水里搖頭擺尾,暢快地游了一圈,這才乖順地返回,停在白龜面前,張開嘴巴,如同敞開一扇大門。
透過它的口腔,謝摯看到,它的身體內(nèi)部已經(jīng)被完全掏空了,其中沒有任何內(nèi)臟,只有骨骼如梁椽一般撐著一層薄薄的外皮。
它已經(jīng)被打造成一具徹頭徹尾的出行寶具了……
“明腹鯨滅絕已久,它肚腹透明,可以從內(nèi)視物,又能潛萬丈深水,正好于此處適宜。”
白龜見謝摯目露好奇不忍之色,便溫和出聲為她介紹,又感慨道:
“明腹鯨殘骸雖然并不貴重,可也相當(dāng)稀少,常人難以覓得……看來,這通臂猿猴為取真凰翎,也真是花了不少心思?!?/p>
“謝姑娘,我們進(jìn)去吧?!?/p>
簡單地商議過后,她們決定留白龜在水面上接引,不必下水,白芍和謝摯兩人則一同進(jìn)入明腹鯨的口中,走進(jìn)它的腹內(nèi)。
其中有一段路程還頗為漆黑,白芍回身握住謝摯的手,另一只手指尖點起光亮,“不必怕,謝姑娘。我在這里?!?/p>
“……我并沒有怕?!?/p>
她如今都多大了,還怎么會像小時候一樣怕黑。
話雖這樣說,謝摯到底也還是沒有掙脫白芍輕輕牽著自己的手。
剛走到明腹鯨的腹中,通臂猿猴也奔了進(jìn)來。
謝摯看到它手中木棍上沾著新的血跡,心便一沉:“……外面的那些人呢?”
“都被我殺了?!?/p>
通臂猿猴輕描淡寫地說:“一只真凰尸體就那么幾根翎羽,不夠給他們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