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縮在最后面嚇得幾乎要癱軟的劉賀,也都噤若寒蟬。
那腦袋恨不得埋進(jìn)胳肢窩里去了,根本不敢直視他們跟前那個正在盛怒中的男人。
“廢物,簡直是一群廢物!”
發(fā)怒的男人約莫二十五六歲,面容溫潤,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,身穿一套昂貴白色西裝,氣質(zhì)儒雅。
但此刻臉上的怒色完全遮蓋了原本的謙和,顯得格外猙獰。
他手腕上還戴著一串油潤透亮的老坑玻璃種翡翠佛珠。
那是清代宮廷造辦處流出的珍品,價值上千萬。
而這戴著價值連城佛祖的手臂,正指著眼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三人破口大罵。
“費盡周折花了八千萬,就給我?guī)Щ剡@么一個破爛玩意兒?”
“呵,你們的眼睛是長在屁股上了嗎???!”
他身旁還站著一個身材異???,穿著花襯衫的光頭壯漢。
壯漢抱著雙臂,眼神冷漠地掃視著吳奎三人,對他們的辦事能力感到唾棄。
呸,都是些沒用的家伙。
但他的右手虎口處
赫然紋著一個,仿佛在滴血的猩紅色眼睛圖案!
頓時周遭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。
劉賀更是嚇得雙腿發(fā)軟,雙手死死揪著兩側(cè)的褲腿布料。
心里瘋狂祈禱著。
媽媽呀,這事跟可我沒關(guān)系??!
我只是個付錢的。
千萬別遷怒我,千萬別
吳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知道這事是他們辦砸了。
猶豫了幾秒。
他還是硬著頭皮,聲音發(fā)顫地主動請罪:
“解三爺,這次是我們打眼了,讓您失望了?!?/p>
“只要您能解氣,隨您怎么責(zé)罰我吳奎絕無怨言!”
他認(rèn)栽了。
張遠(yuǎn)也連忙跟著躬身,惶恐附和:
“我也是,請三爺責(zé)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