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eveng是個高端的夜店,隱私性好得很,但看得出不是陳曜的主場,他也是客人。
進(jìn)去之后,里面舞臺上表演正在gaochao,音樂震翻天,激光燈如同槍林彈雨,給人要犯光敏性癲癇的感覺。
陳曜到底是陳曜,跟班還是有幾個,早等在門口,一路引他們進(jìn)去,早預(yù)備好位置,是整個夜店最大的卡座,離舞臺也近,人卻不多,多是站著,像屏風(fēng)也像保鏢,坐下來的只有一男兩女,都穿得很隨意,偏偏她個個都認(rèn)得。
男的其實是肖葉來的朋友,叫做伍誠,也是他們?nèi)ψ永锏娜?,家境比陳曜家略低,是做實業(yè)的,是家中的第二個兒子。
比他們年紀(jì)稍大,三十來歲,是玩咖剛剛收心的打扮,據(jù)說剛訂了婚。
坐著的女的一個是那天見過的楚琪琪,一個是陳曜的妹妹陳詩妍,站著的一個看起來是陳詩妍跟班的女孩子,對陳詩妍討好得很。
陳曜介紹得輕描淡寫,只介紹了陳詩妍,朝姜黎黎道:“這是我妹妹妍妍,這是姜黎黎。
”陳詩妍和楚琪琪玩得極好,所以對姜黎黎十分冷淡,只做了個要站起來的樣子,“hi”了一聲,就又繼續(xù)去和楚琪琪說話了。
她手指上夾著根細(xì)長的女士煙,搭在膝蓋上,像古代大戰(zhàn)支起的拒馬,讓人連坐她身邊也不好坐。
姜黎黎倒也不介意,在另外一邊坐下,去看舞臺上的表演,是個樂隊在唱搖滾。
侍者穿梭不歇,往桌上放各種東西,看起來像誰的生日,除了吃食和酒,還放了許多禮物與裝飾,黑色的氣球倒是和這酒吧的氣氛很搭,還有堆成巴黎鐵塔形狀的酒塔,陳詩妍性格高傲,但這事倒像是她安排的,還指揮侍者:“蛋糕等會再上來,別弄得跟土鱉似的。
”正說話間,舞臺上的表演換了一場,樂隊退場,其中一個沒隨其他人退場,而是取下吉他,走下臺來。
穿一身黑,姜黎黎還以為是歌手過來陪酒,誰知道他端起給陳曜開的酒喝了一口,喉結(jié)明顯,下頜線清晰,滿身是汗,面容俊美,正是肖葉來。
他身上穿的還是演出的服裝,一身黑,拖拖掛掛的,有種落拓的英俊。
拿著酒瓶往座位里一坐,坐在陳詩妍和她那幾個或坐或站的小跟班之間。
頓時女孩子們都驚叫起來。
但那驚叫也是開心的驚叫,如同讀書時看班上最好看的男生忽然坐到女生堆里,嗔怪中都帶著歡欣雀躍。
“喂。
”夜店里很吵,但姜黎黎剛好回頭,就聽見了他叫這一句。
她也不覺得冒犯,只隔著桌上層層疊疊的酒杯和他平靜對望,人造的巴黎鐵塔上燈光閃爍,肖葉來第二次挑釁般叫她:“又是你?。俊毙と~來身上有種頑童般的惡意,但那頑童已經(jīng)長到二十七歲,擁有在人群中頂尖的權(quán)力和財富,那一點點惡意也格外兇殘,輕輕一推就讓人無法承受。
好在姜黎黎也并不準(zhǔn)備容忍他。
“有點吵,我去外面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”她貼著耳朵朝坐在身邊的陳曜道。
一來就要離席,還是第一次見他的朋友,多少有點個性過于強(qiáng)了。
但她難得這樣親昵交頭接耳,手拉著他手臂,有種依賴他的感覺,陳曜也感覺到了,于是很溫柔地側(cè)過來和她說話。
“那我陪你去坐一會兒。
”但他剛說完,那邊伍誠剛好拿著手機(jī)起身,道:“阿雪來了,我去接一下她。
”有人要來,姜黎黎的逃跑計劃就暫停了下來,果然很快就進(jìn)來了,頂尖漂亮的人在人群中總有種不在一個圖層的感覺。
她身材極好,穿白,還好今天姜黎黎沒穿白,她側(cè)身過來,側(cè)腰薄得像片紙,卻是s身形,施施然走過來,仍然是白得耀眼,黑發(fā)如瀑,一張臉像把周圍都照亮了,實在是攝人心魄的美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