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宋臨月被蠻夷劃了一刀,孟長庚急得不行,點名要軍醫(yī)過去處理。
“快點吧珞小大夫,若是王爺怪罪,咱們都擔(dān)當(dāng)不起!”
我本想把這個活兒推給別人,架不住親衛(wèi)催促,只好拎著藥箱前往。
暖意洋洋的屋內(nèi),宋臨月依偎在孟長庚懷里,見我進(jìn)來,才緩緩地伸出右手。
纖細(xì)的素腕上,只有一道淺淺的擦傷,連絲毫血跡都沒有。
我蹙了蹙眉,難以理解這種傷勢把我喊進(jìn)來做什么,外面那些險些斷了胳膊的將士不是更需要軍醫(yī)嗎?
“我都說了傷勢不要緊,都是王爺擔(dān)憂,非得要珞小大夫來瞧瞧?!?/p>
孟長庚見我不動,也沉了嗓:“聽不懂人話?”
我抬眸看了他一眼,抿了抿唇,取了藥過來給她涂抹傷口。
“嘶~”金瘡藥灑在宋臨月傷口上時,她忽地發(fā)出隱忍的嗓音。
“很疼?”孟長庚擔(dān)憂的目光立刻投來,隨后不滿的嗓音朝我刺去,“你輕一些。”
我看得清他眼底的警告,無非是覺得我在拈酸吃醋,故意對宋臨月的傷口下手。
我沒解釋。
因為知道解釋也沒用。
“好了長庚,你對珞小大夫那么兇做什么?本來就是一點小傷,忍一忍就過去了,你非得這么興師動眾!”
宋臨月埋在孟長庚懷里,嬌嗔說道。
孟長庚滿是嚴(yán)肅,“你可是未來的鎮(zhèn)北王妃,一點小傷都受不得?!?/p>
兩人仿佛我不存在一般,示弱無人地親昵。
我此刻只慶幸這傷口小,灑些藥粉便可以離開,不必在這里多忍受折磨。
處理完宋臨月的傷口,我火速逃離屋內(nèi)。
再多待一刻,我只怕要窒息而亡。
但可惜,有人偏不肯放過我。
就在我把傷患都包扎好,拎著藥箱打算跟著隊伍回軍營時,宋臨月攔住了我的去路。
“明珞公主?我可有記錯公主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