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說幾字,連漾的眼皮就跟著一跳。
掌心掐出些許薄汗,已快握不住那玉簡。
她鮮少去想扶鶴出現(xiàn)在人前的可能性。
至少現(xiàn)在,她還不太想讓旁人知曉她與扶鶴劍定有劍契。
聞辭瞥見她擰眉,以為她在苦惱該如何見到胥衍。
他思來想去,將連漾拉至一旁角落,避著人說:“其實……你要想讓祝翹見胥家那人,我倒是有個辦法。”
連漾倏然回神。
她的心思被兩件事占著,不免有片刻灼躁。
但很快,她就冷靜下來——
界山條令森嚴,扶鶴哪怕來這兒,也定不會暴露身份。
眼下還是祝翹的事更為重要。
她問:“什么辦法?”
聞辭:“我姐說,魔界生亂,所以這次比試恐有挑人、集結(jié)修士的打算?!?/p>
連漾早從扶鶴的話中琢磨出兩界再生戰(zhàn)亂的可能。
述戈走前也隱晦提及此事,她不知這亂子是誰挑的頭,但十有八九與他有關(guān)。
當日在琉光崖,她下了死手。魔骨被刃尖刺碎,他不當活的。
但他沒死。
不僅沒死,修為竟還遠勝以往。
地宮靈池那回,劍刃破開他的心口,也難有活路才是。
而他仍舊無事,甚還有氣力攪得魔界天翻地覆。
現(xiàn)在,他又將魄核放入了她的靈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