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漾說完,褚岱和管衡俱是一怔,半驚半怒。
管衡斥她:“漾漾,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?”
“知道啊。”連漾泰然自若,“說心里話?!?/p>
管衡心一沉。
他不明白。
就在不久前,連漾還能為了他冒險去魔窟尋找魔石,可短短幾天,她便冷疏至此。
仿佛他二人是仇敵。
但他向來只見過她的好,以為她溫吞優(yōu)柔,能忍下一切苛待。
殊不知她比他想的果斷許多。能全心全意待人好,可也能在嘗到一次苦頭后,就毫不留情地收回?zé)岢?,抽身而出?/p>
而他給她的,遠(yuǎn)比一點苦頭難以忍受,也更能挑起她的憎惡。
褚岱則愈發(fā)黑沉了臉,額角繃出青筋。
他怒道:“大長老待你如己出,你竟這樣咒他?如此歹毒心腸,怎還配做萬劍宗弟子!”
他的臉色已難看至極,平常溫溫和和的管衡也不見好神情。
但他們越是怒火中燒,連漾就越是平靜,甚而還好脾氣地問:“那請教褚?guī)熜郑以撊绾位貓蟆胰缂撼觥拇箝L老?”
面對這樣的態(tài)度,褚岱只覺每拳都打在了棉花上。
不僅泄不出火,反而弄得自己更加憋屈。
他說:“至少應(yīng)學(xué)會尊師重道!”
連漾聽了,未有回應(yīng)。
她連表情都沒變化,而只是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