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連漾他們早早去了試煉場。
一進(jìn)場地,便瞧見幾個修士在賽臺周圍布下陣法。
原本空空蕩蕩的偌大賽臺,隨著陣法的完善逐漸變?yōu)榱硪环跋蟆?/p>
灰石所鑄的地面被稠黑的水取而代之,水緩慢涌動著,偶爾有人面魚身的惡獸冒出。
黑湖中豎有二十根近十丈高的木樁,風(fēng)一吹,便隨之微晃著。
“不是說終賽會分成兩隊(duì)打嗎,怎么弄成這樣?”聞辭不解,“難不成要他們?nèi)驹谀緲渡洗???/p>
連漾望著那些木樁,說:“他們除魔的經(jīng)驗(yàn)太少,若僅在臺上切磋,很難適應(yīng)最后一場比試?!?/p>
話音剛落,便有一身著蓬定宗宗服的弟子跑來。
連漾瞧他眼熟,想了片刻,才記起他就是那日在蓬定山外,引他們?nèi)ピ品绞w的任東樹。
“任道友,”她拱手作禮,“又見面了?!?/p>
任東樹笑道:“恰是有緣?!?/p>
他又看向祝翹,心覺奇怪。
當(dāng)日他們剛來時,連漾還說她是萬劍宗弟子,怎的如今又成了散修?
他雖好奇,卻沒多問的意思,只說:“祝道友,請隨我去領(lǐng)法鏡?!?/p>
連漾問:“不知我們能不能陪她一起去?”
任東樹沒作多想:“現(xiàn)下比試還未開始,陪同也無妨。”
他領(lǐng)著三人去了試煉臺后方的庭院。
除了他們,庭院里還站了十好幾人,皆來自不同門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