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有些疼?”
連漾著重咬在“好像”兩字上,聲音因笑而輕顫著。
“怎么是好像有些疼呢?”
見她看過來了,述戈錯開視線,盯著她身后的石壁。
“就是疼。”他覺得自己的臉被火烤得有點兒發(fā)燙,“沒有‘好像’之說?!?/p>
“傷那么重,肯定疼了?!边B漾收起玉簡,起身道,“你先把袖子撩起來,我去打點水?!?/p>
但等她把水打回來了,述戈正拿一雙小筷兒戳弄著鍋里的肉,袖子還是原模原樣地箍在手臂上。
連漾在他左側(cè)蹲下,問:“你怎么沒撩袖子?。俊?/p>
述戈放下筷兒。
他原打算直接把袖子撕了,但剛見火大,他怕肉糊,就還沒來得及撕。
正要解釋,他忽想到什么,說出口的話就變了——
“袖子黏住了,撩不開?!?/p>
“我看看。”
連漾兩手搭著他的左臂,湊近去看他的傷勢。
述戈對那傷沒什么感覺,不算疼,忍都無需忍。
可當連漾挨近時,她的微弱氣息竟比痛意更具有存在感。
溫溫熱熱的氣息灑在手臂上,如一把毛絨草輕輕拂過,陡起的癢意鉆進傷口,順著血管直往頭頂沖。
述戈沒忍住,輕顫一番。
連漾察覺到他的細微動作,抬眸,眼底含著歉疚:“弄疼你了嗎?”
她這一眼來得突然,述戈倏地別開臉,心發(fā)慌地猛跳了兩陣。
“沒?!彼炝讼潞韲?,強迫自己同往日那般一樣謔笑道,“小師姐的力度比那鳥爪子還輕,能疼成什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