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疑惑地問:“您……還沒走?”
他撣了撣煙灰,煙霧漫過他英挺的側(cè)顏,他淡聲道:“透透氣,一會兒就走。你怎么下來了?”
“我沒帶鑰匙。”
我尷尬地解釋道,“最近一直都在醫(yī)院照顧顧時序,包包落在那兒了。”
他微微頓了頓,語氣中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嘲諷:“你究竟是真想離,還是假想離?我看,該一個妻子做的事,你是一點都沒落下。”
我臉頰發(fā)燙,正準備解釋,可他卻已經(jīng)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。
“高朗,找個換鎖師傅帶個密碼鎖過來。地址我等下發(fā)給你?!?/p>
他言簡意賅地吩咐完,我連忙道:“不用麻煩了,我……我自己叫個開鎖的就行。”
沈宴州斜睨了我一眼,道:“開鎖也得要身份證。你有?”
我愣了一下,搖搖頭。
沈宴州重新打開車門讓我進去坐著等。
而他自己就站在冷風里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?
看起來,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。
沒等多久,高朗就帶著開鎖師傅趕來了。
沈宴州沒上樓,但是讓高朗陪我上去了。
開鎖師傅麻利地拆舊鎖、裝新鎖,最后,我自己設(shè)了密碼。
就是今天的日期。
我跟高朗一起下去的,沈宴州還在。
“謝謝舅舅?!?/p>
我誠懇而真摯地感謝他。
沈宴州‘嗯’了聲,拉開車門上車,對我道:“回去吧。”
我站在樓道口望著,直到他的賓利徹底融進夜色里,我才回家。
看著嶄新的密碼鎖,我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,泛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。
就在這時,我手機響了。
看見屏幕上“顧時序”三個字,我立刻摁掉了電話。
他后來又打了幾個,我還是一個都沒接。
……
翌日,門鈴聲將我吵醒。
門口是薛曉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