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讓別人不舒服了,別人哪里可能讓你舒服。”岑叔叔皺眉,自己的妻子今天有點過分。
在訂婚宴上的時候,岑叔叔用眼神給妻子示意,讓妻子別說那么多話,妻子非得要說。岑叔叔不是阻止不了,只是他不愿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的妻子閉嘴,他沒有直接開口,也沒有站起來,他用眼神示意幾下,別人知道他的意思就夠了。
男人呢,他們總會在一些關鍵的場合原地失蹤,明明他們在原地,還能搞得跟他們沒有在一樣。
“是他們讓我不舒服!”岑嬸嬸堅定地認為不是自己的問題,是那些人合起伙來欺負自家,“你兒子的事情,你得上點心,這轉業(yè),也得去好的部門單位,別隨隨便便去一個差勁的部門。你看看你的那些侄子,一個個不是在很好的單位,就是自己有公司的?!?/p>
岑嬸嬸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落后于別人,要讓自己的兒子比這些人都強。
其實岑嬸嬸的兒子岑彥陽原本在部隊確實發(fā)展得不錯,領導很欣賞他,可他妻子脾氣不好。岑彥陽又時常沒有在家,他無法及時調整妻子的心態(tài),沒有辦法總是站在他妻子這邊,當別人多說他妻子的不是的時候,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妻子真的做得不夠好。
一個鄉(xiāng)下女人,長得不大好看,身材橫向發(fā)展,文化水平還不夠高,別人笑話她只會生孩子。她忍受不住,自然就開始作妖。她過得不好,那她就得想辦法過得好一點,就想著要躲避那些人。
岑彥陽的妻子還擔心他喜歡上別的女人,她希望丈夫能多待在自己的身邊,自己最好每天晚上都能見到丈夫回到家里,自己不用擔心丈夫在外面過夜的時候是不是見了別的女人。
“彥陽這么大了,他自己有主意?!贬迨宓?。
岑清澤父母家,岑母去拿了她珍藏的一只玉鐲子,這玉鐲子是一對的,她給了大兒媳婦一只,另外這一只本來打算在徐曉曉和岑清澤結婚之后給的。但是岑嬸嬸在訂婚宴上說了那些話,這讓岑母非常不悅。
自家要是沒有一點表示,如何能讓徐曉曉安心呢。
岑母干脆提前把這一只玉鐲子送給徐曉曉,她認定了徐曉曉這個兒媳婦。
“原本是一對,你嫂子一只,你一只。”岑母道,“收下吧。”
徐曉曉聽到這話,她收下了,這是岑家兒媳婦的象征,她還真不能不收。
“你們嬸嬸那個人就是那個樣子,你們別理會她的話,左耳進右耳出。”岑母道,“后面再見面,她再說話,曉曉,你要是不高興,直接回懟過去,不用怕她來我這邊告狀。她要是敢讓她丈夫讓她兒子讓她女兒來找你,就只有她家有那些人嗎?我們家也有!”
岑母不容許岑嬸嬸那么欺負自己的兒媳婦,岑嬸嬸不管好她自己家里的事情,管別人家的事情倒是管得十分起勁。
“真要那樣,一定找你們?!毙鞎詴孕南?,這是罵了老的,帶出小的嗎?
“不用擔心我們生氣,就她那個脾氣,我們都知道。”岑母道,“你們是她晚輩,她逮著機會就說的?!?/p>
這讓徐曉曉想到了徐大姑姑,徐大姑姑更會說。
“媽,您直白說,我們還可以當熊孩子。”岑清澤道,“出了事情,直接找家長!”
“你是會解釋的?!贬傅?。
“他當律師,口才好。”徐曉曉道。
“工作的時候,我沒這樣解釋?!贬鍧傻?。
工作的時候這樣解釋,很容易造成誤解。岑清澤工作的時候,說話都很注意分寸,不讓別人有歧義。
在岑清澤眼里,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,兩者不能混為一談。有人曾經問他,他干嘛不找一個女律師當妻子,岑清澤說不合適,他不想上下班都在斗智斗勇。
別說工作的一些行為方式不會帶到生活之中,那都是假的。一個人注意,還是很容易出一些小問題,兩個人撞在一起,除非特別合拍,否則,那就是冰山撞火山,水火不容。
“今早買了幾只土雞,讓廚師幫著殺了,你們回去的時候帶兩只去?!贬傅?,“多補補?!?/p>
當岑清澤和徐曉曉走后,岑母轉頭瞧見岑父站在她的身后。
“嚇我一跳,你干嘛呢?”岑母道。
“這么快把鐲子交給她了?”岑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