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虞晚棠還不到一歲的時候,溫顏收到了導師的邀請,去歐洲參加藝術展,從那之后就經常離家,奔赴歐洲追求她的藝術夢想。
小小的豆丁晚棠不知道什么是工作,只知道住的地方永遠空空蕩蕩,半夜做噩夢驚醒鬧哭的時候,無人回應。
起初溫顏一有空就會回國看她和虞淮止,每次回來還會帶上滿滿一車的禮物。
虞岐山也會帶著兩個孩子出國找溫顏,但每次見面伴隨著的,總是有喋喋不休的爭吵。
父母以為自己瞞得很好,每次她和虞淮止出現時就立馬換上一副家庭合睦的模樣。
可她永遠記得,在無數次的深夜,兩個小豆丁躲在被窩里,她被沒比她大幾歲的虞淮止捂著耳朵、護在懷里,好像這樣就聽不到刺耳的爭吵聲,和陶瓷玻璃摔碎的聲音。
后來,溫顏提著厚重的行李箱蹲在虞晚棠面前,溫柔地撫摸她小小的臉蛋:“我的小晚棠,要快樂地長大。
”“
媽媽,你要去工作了嗎?下次什么時候回來呀?”她天真的問著。
溫顏這次沒有回答她,站起來轉過身去,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淚,提著行李離開。
盡管虞晚棠邁著小腿追上前,哭著喊著“媽媽”,她也沒有回頭。
直到很久很久以后,虞晚棠才知道,那時候的分別——叫做離婚。
……兒時的片段像放映機里的片段一樣,在虞晚棠的夢境中不斷回放。
凌晨五點,她忽然睜開了眼,窗外紅綠交織的燈影讓她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,莫名的悲傷感幾乎要把她淹沒。
虞晚棠就這樣躺著,平靜地盯著窗的方向,直到路燈熄滅,朝陽升起。
她將負面情緒妥帖地整理好,掀開被子起床。
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她拍戲!今天的戲很重要,可以說是姜挽寧和周雪璃的名場面之一,她絕對絕對不能掉鏈子。
虞晚棠來到化妝間的時候,里面還沒什么人,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坐下,等著小楠給她帶冰美式和早餐。
雖然外人看她的臉還是小巧精致,但她自己知道現在急需消腫,她可不想頂著兩個金魚眼泡上鏡。
她甚至給悠悠發(fā)了消息,問她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極速消腫。
沒多久,化妝間的門被打開,進來的人居然是許星遠。
對方似乎也沒有料到虞晚棠在這里,頓愣了片刻,走到她旁邊的化妝位置坐下。
“早啊,許老…許星遠。
”虞晚棠猶豫著打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