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再攢十兩,就能還清欠段書白的債,
且算的是連本帶利。
勝利在望,這些天言霽都是等賣完了,
再收攤。
今日擺攤時聽見路過的行人說,
前些日來邶州巡查的大人物,今日辰時走了,
描敘起當時城門口的陣仗,趕得上王孫貴胄。
“就連都督府的常佩將軍,都親自至城門相送?!?/p>
“不止常佩將軍,
平日邶州好些連人影都難見到的大人,
也都在呢?!?/p>
眾人載笑載言,
交談聲隨之遠去。
最近天更冷了些,言霽抱緊湯婆子,打算等清風有空時,
讓他幫自己再制個手焐子,
這樣也好渡過嚴冬。
時間瞬移,跟朋友們熱熱鬧鬧過了年后,
王燊開始偷偷安排,
想要將清風迎娶進門。
他歡歡喜喜地將此事告訴給言霽,
詢問清風的喜好,全然不顧王家人菜青的臉色,誓要把這場婚事辦得風風光光。
明明過去以清風家中門第,配一方富商綽綽有余,甚至算得上屈就,而今卻只讓人覺這場婚事是個笑話。
言霽偶然撞見,過去跟王燊走得近的那些紈绔,表面道喜,背地轉過臉卻嗤之以鼻,兩幅面孔,讓人不喜。
不光是門楣,最重要的是,大崇從沒有男子成婚的規(guī)矩。
雖說在大崇的律法上并沒有規(guī)定必須得一男一女,雖說民風已算開放接受度高,但依然少有這類事發(fā)生,從祖宗那里傳下來的禮教已深刻骨髓,非一朝一夕就可輕易扭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