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遲桉一走,言霽便倒在床上再不想動彈。
翌日,薛遲桉果然又來了,年讓對他的敵意倒沒有對段書白那么重,薛遲桉還能到里屋跟睡著的言霽打個招呼。
不過當時言霽睡得朦朦朧朧,剛覺得有些奇怪,便又很快被睡意蓋了過去。
等他再醒來,窗外天光已然大亮,爐子上用熱水溫著碗肉絲粥,和幾道爽口的小菜,薛遲桉正坐在門口的杌子上看自己帶來的書,言霽睜著睡眼揉了把年讓湊過來的頭,目光掃過從內(nèi)緊鎖的院門,后知后覺道:“你怎么進來的?”
薛遲桉放下書,微微一笑:“fanqiang進來的。”
“”言霽低頭看年讓,像是在質(zhì)疑他為何不叫。
年讓也看著言霽。
隨后言霽便知道為何了,年讓專屬的碗里有根肉骨頭。
薛遲桉可比段書白聰明多了。
懶得計較,言霽刷了牙洗完臉,將溫著的粥菜端了出來,等填飽肚子后,他還得繼續(xù)出去擺攤賣糖串。
畢竟攢下的錢都給清風(fēng)置辦嫁妝了,要還段書白的欠賬,還得繼續(xù)攢錢。
等他填飽肚子出門,卻發(fā)現(xiàn)院子里的驢不翼而飛。
再度去看若無其事坐在門下看書的薛遲桉。
薛遲桉眨了眨眼:“昨日走時我把驢牽走了,好安排跟著我來的人,替陛下去做這些,陛下只管休息就是。”
言霽:“”
一度沉默后,言霽問他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薛遲桉臉上的笑意落了下去,低下頭,正在言霽反思自己語氣是不是不太好時,薛遲桉道:“想讓陛下隨臣回京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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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從暗探那里得到言霽下落的消息時,薛遲桉立刻就安排了馬匹,讓下人準備行囊,打算去邶州一趟。
但京中不光他一個人盯著顧弄潮,還有陳太傅之流的?;庶h,亦聞風(fēng)而動。
結(jié)果此番風(fēng)聲傳至了整個朝廷,幾乎有些能耐的人都知道了皇帝沒死的消息。
京中被戒嚴。
畢竟如今皇帝身邊沒有侍衛(wèi)保護,若是別有用心的人渾水摸魚尋了去,是對陛下的威脅,誰都沒有忘記,陛下登基后,遭遇的多次ansha。
哪怕現(xiàn)如今這些人一個接一個落馬,但保不準朝上還有柔然的暗哨。
原本他們是打算等攝政王回來再共商此事,結(jié)果顧弄潮回來后根本沒容他們商量,獨斷專行地嚴懲了那些傳播消息的臣子,并以中書令之口,提醒他們?nèi)魏稳硕疾辉S去找陛下。
?;庶h自然不肯聽顧弄潮的,甚至認為顧弄潮這番行為,是在挾制陛下,斷陛下與京中聯(lián)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