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真的能,輕易地決定自己的生死。
她沒有再猶豫。
在玉棺徹底碎裂之前,她的身影,化作一道白光,從中一閃而出,落在了蕭凡面前。
她那雙野性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蕭凡,沉默了許久終于問出了一個問題。
“你,到底是什么?”
“我是什么不重要?!笔挿舱碇约旱囊骂I(lǐng),“重要的是,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了。”
“憑什么?”圣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。
“憑這個。”
蕭凡伸出手,在他的掌心那兩塊已經(jīng)融合了大半的輪回盤碎片,正散發(fā)著一股,讓圣女感到無比熟悉卻又無比恐懼的氣息。
“輪回……”圣女的臉色瞬間慘白,“當(dāng)年將我鎮(zhèn)壓在此地的就是這東西的氣息!你是那個人的后裔?”
“不?!笔挿矒u了搖頭糾正了她的錯誤,“我就是那個人。”
一句話讓圣女徹底石化。
她腦海中那段被塵封了萬載的模糊的記憶開始變得清晰。
她想起來了。
當(dāng)年她并非被鎮(zhèn)壓。
而是她統(tǒng)治的這片莽荒世界即將走向毀滅,一名路過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其存在的男人,隨手將她連同這塊即將崩碎的大陸,一同丟進(jìn)了這口可以暫停時間的泉眼之中。
那不是鎮(zhèn)壓。
那是隨手而為的救贖。
而那個男人臨走前似乎還留下了一句話。
“睡一覺吧等我哪天想起來,再叫醒你?!?/p>
原來他真的想起來了。
圣女看著眼前的蕭凡那雙野性的眸子里,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驕傲,都在瞬間被碾得粉碎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近乎狂熱的,找到了最終歸宿的絕對的信服。
她緩緩地對著蕭凡,單膝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