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語氣平靜,這變相的囚禁,在他口中說的輕描淡寫,秦莞看都沒看此人一眼,抬步進(jìn)了屋子。
正門一打開,暖意撲面而來,秦莞眼光銳利的掃過這屋子,發(fā)覺屋角放著兩個炭盆,秦莞走了進(jìn)去,目光一轉(zhuǎn),只見這屋子雖然有些陳舊,卻十分干凈,家具簡單,如那侍衛(wèi)所言一應(yīng)用具俱全。
秦莞進(jìn)了門,白櫻跟著進(jìn)來,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,那嬤嬤本還想進(jìn)來,被白櫻一看,縮了縮脖子站在了門口。
白櫻一把將門合了上,門一關(guān),一直強作鎮(zhèn)定的白櫻立刻露出幾分急慌。
“王妃,皇上這是何意?殿下在宮外是否會遇險?”
白櫻能這般問,心底自然有幾分猜測,只是到了這個時候,繞是她做燕遲的暗線出身,此刻也慌了神。
跟了秦莞一年多,白櫻深知秦莞的睿智鎮(zhèn)定,于是哪怕心底有了猜測,卻還是想聽秦莞的看法。
秦莞走到窗邊站定,見窗前矮榻收拾的十分干凈整齊,便先坐了下來,坐下之后,秦莞方才將攏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來,她一手握拳放在案幾之上支撐著身體的重量,攏在掌心的指尖則微微顫抖著。
“皇上大抵是要對睿王府動手了,他在宮外,兇多吉少?!?/p>
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,秦莞的聲音都繃得緊緊的,白櫻朝外看了一眼,上前低聲道,“王妃,我們該怎么辦?”
秦莞苦笑了一下,轉(zhuǎn)眸看向窗外,窗外絮雪飛揚,她也有些茫然。
這是皇宮,別說是她和白櫻兩個女子,便是燕遲自己在這里,只怕也難出去,宮中兩萬禁衛(wèi)軍駐守,里三層外三層的戒嚴(yán),便是一只蚊子都難飛出去,可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?
“先等,他早有準(zhǔn)備,現(xiàn)在只盼望他不要出事,這院落外面有守衛(wèi),不過他們只怕不知道你會武功,我們等機會?!?/p>
白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片刻后道,“皇上將您召入宮中囚禁在這里,是要……”
“皇上不會殺我?!鼻剌覆[眸,“若非如此,也不必誆騙我入宮了,皇上必定會留我性命?!?/p>
白櫻蹙眉,顯然不相信帝王之心,秦莞沉了沉聲音道,“因為這世上,只有我才能救太后娘娘,太后如今身體每況愈下,若是殺了我,太后娘娘一旦病發(fā),無人能救,何況留著我,也能牽制他。”
白櫻心底微松,可緊張感卻一點都沒有消除。
夜已經(jīng)很深了,大雪很快在外面的庭院里覆了一層白,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,整個皇宮都披上了一層縞素之色,同一時刻的崇政殿之中,袁慶在門口聽了回稟,轉(zhuǎn)身入內(nèi)走到了皇帝身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