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電話那頭便冷哼了一聲。
“真是稀客啊,王廠長找我有事?”
“無事不登三寶殿?!?/p>
王天沒有理會對方的陰陽怪氣,直接開門見山。
“金文國剛從振興磚廠離開,他想讓我?guī)兔?,穩(wěn)住大通的老客戶?!?/p>
電話那頭的陳旺,聽見金文國的名字,立馬咬牙切齒起來。
“這個老東西,他做夢!靠你?你有什么能耐,能說服那些客戶?”
王天勾起一抹冷笑,“陳廠長,我的確沒這個能耐,但是政府的項目有,如果大通正式成為政府項目的合伙人,你說那些客戶,還會這么急著和他斷絕業(yè)務(wù)往來嗎?”
“你放屁!光憑大通現(xiàn)在的情況,他怎么可能參與政府項目?”
陳旺冷哼兩聲,對王天也深惡痛絕。
“姓王的,你別以為自己一時中了標(biāo),就了不起了,以后日子還長著呢,早晚有你哭的那天!”
“以后我會不會哭,就不勞煩陳廠長操心了,只是現(xiàn)在的情況,恐怕對您不利啊?!?/p>
“怎么說?”
陳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警覺,雖然心里清楚,王天這通電話沒安好心,卻還是想要聽下去。
“陳廠長,金文國現(xiàn)在想要讓我代表振興磚廠出面,穩(wěn)住客戶,他說了,富源打的是價格戰(zhàn),多拖一天,富源就危險一分?!?/p>
“只要他穩(wěn)住情況,然后等你把自己玩死就行了,他根本不用再費力氣了。”
“這個王八蛋!心思真深!”
王天呵呵一笑,“可不嘛,金廠長是什么樣的人,您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?”
“所以才會跟他合作,想要套路我,讓振興拿不下項目?!?/p>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,顯然有些驚訝。
“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
“這都不重要了,陳廠長,比起金文國的兩面三刀,我倒是覺得,您是個真性情的生意人。”
“俗話說得好,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,所以我才會和金文國繼續(xù)虛以為蛇,只是到了這個節(jié)骨眼,我覺得,我不能再繼續(xù)幫金文國這個小人了?!?/p>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王天笑笑,“陳廠長,我們談筆交易吧?!?/p>
“以后咱們橋歸橋,路歸路,我不摻和你們之間的死斗,金文國的要求,我不會答應(yīng),他想拖死富源,我不會讓他得逞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