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棠綰讓柳氏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安插在盛懷遠(yuǎn)的房中,盯著盛懷遠(yuǎn)身邊的人。
她尚且不知此人是敵是友,自是不能輕舉妄動。
大雪整整飄了一天一夜,今晨時總算是停了,飛檐屋脊都落滿了白雪。
看起來云霧繚繞的。
盛棠綰是晌午后才收到夙風(fēng)送來的消息。
兩人約定在新開的酒樓,萬鶴樓一敘。
……
盛棠綰出門時還恰巧碰到了同樣要出門的盛懷瑾。
盛懷瑾高大的身子擋在她的身前,審問般問道:“棠綰你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眼下是非常時期,妹妹還是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待在府中為好,以免給父親招惹不必要的麻煩?!?/p>
經(jīng)此一事,盛棠綰明白盛懷瑾肯定是懷疑到她的身上了,她索性也懶得裝了。
“二哥,我一個弱女子能給父親招惹什么麻煩?!笔⑻木U睨了眼盛懷瑾,唇角上揚(yáng):“險些給侯府給父親招來殺身之禍的另有其人才對,這關(guān)我什么事?!?/p>
盛懷瑾聞言,眼神頓時變得凌厲駭人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盛棠綰無辜聳肩:“我什么意思,二哥心知肚明啊?!?/p>
她說著緩緩逼近盛懷瑾,幽幽道:“二哥,你是真將我當(dāng)傻子呢,你做了什么你我心中都門清?!?/p>
“現(xiàn)在裝什么大尾巴狼啊?!?/p>
“你!”盛懷瑾何時見過這樣的盛棠綰,下意識揚(yáng)起手就要朝她打去。
盛棠綰見狀不退反進(jìn):“你打啊,隨便你打?!?/p>
“有本事你最好將我給打死,不過我死前定會將二哥的事公之于眾的。”
“讓這京城的人也都瞧瞧,二哥這副君子皮囊下,藏著的是什么樣的惡鬼臉?!?/p>
盛棠綰說罷也看也不看盛懷瑾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獨(dú)留盛懷瑾自己在原地跳腳。
此刻他也深刻地意識到,比起夏舒瑤,盛棠綰才是那個不定時的炸藥。
盛懷瑾似是自嘲般笑了起來,看來此番真的是他看走眼了。
盛棠綰這個死丫頭,的確有點(diǎn)手段。
夏舒瑤那邊他得加快速度了,更何況皇上已經(jīng)下令三司會審,最好這兩日謝回就能認(rèn)罪死在牢中。
事不宜遲,如此想著盛懷瑾出府后便直奔夏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