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小麻雀就飛出去覓食,換它來照顧大大小麻雀。
我想,它們倆,或許就是崔恕所期望的那種愛情的樣子。
在我眼中,崔恕就是大大小麻雀。
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小小麻雀。
因?yàn)槲覜]有出去覓食的本事。
我能做的,只有在崔恕頭痛的時候,走進(jìn)浴房,陪著他說話,幫他揉開額前緊繃的經(jīng)脈。
我也問過崔恕一次。
我問他,別人娶妻,都是娶回來給自己做幫襯的,結(jié)果你倒好,堂堂寧王,竟要娶個廢物回家供著,就不怕別人議論你懼內(nèi)?
誰知。
崔恕聽了我的話,卻笑得很是開懷。
我至今都記得,他當(dāng)時特別的理直氣壯。
“議論就議論。我就是懼內(nèi),如何?”
那天,我的少年郎搖頭晃腦,拉著我的袖子不撒手。
“梔梔,若你事事都做得好,那還要我有何用?”
“你不會做的事情,我來做。你不愿做的事情,也有我來做。”
“只要你在,只要你能給我一個家,那便足夠了。”
所以。
我現(xiàn)在真的不是在給自己找借口。
我進(jìn)浴房陪崔恕,完全是出于習(xí)慣。
因?yàn)檫@是我唯一能為他派得上用處的地方了。
王府的下人手腳勤快,從不偷懶。
等崔恕推開浴房大門的時候,滿室熱氣瞬間撲面襲來。
惠姑姑早已準(zhǔn)備好了崔恕換洗的衣服,就擺在浴桶旁邊。
惠姑姑畢恭畢敬退出室內(nèi),臨走前還問了一句:“王爺,可需要人伺候嗎?”
崔恕微微皺眉。
“不必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