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頂??!頂……噗!”一個試圖組織抵抗的匈奴百夫長話音未落,就被赫圖喇沖在最前的親衛(wèi)一刀梟首!頭顱滾落。
“跑啊——!是惡魔來了!左丘的惡魔來了——!!”有認識大乾軍旗的匈奴士兵徹底崩潰,丟下武器,發(fā)出非人的哭嚎,像無頭蒼蠅般亂撞!
正如左丘所料,毫無戰(zhàn)斗意志!匈奴殘兵如同被驚散的羊群,在絕對的力量和突如其來的恐怖面前徹底崩潰!
他們丟下一切——武器、糧袋、哭泣的族人——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,亡命奔逃,只想逃離身后那吞噬生命的鐵騎洪流!
甚至連象征性的抵抗都消失得無影無蹤!
朔風(fēng)營銳如尖刀,精準地堵死了后方任何可供逃跑的縫隙,冰冷的弩箭和雪亮的戰(zhàn)刀無情地收割著任何敢于靠近的生命!
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盛宴!
僅僅五千七百人,卻如同絞肉的巨輪,在人數(shù)遠超自身三倍的混亂營盤中瘋狂碾壓、推進!
鮮血浸透了泥土,染紅了殘破的氈布,空氣中濃烈的鐵銹味與內(nèi)臟的腥氣令人作嘔!
秩序?紀律?早已成昨日笑話。這場洪水不僅僅摧毀了他們的家園,更徹底擊碎了所有潰兵殘存的戰(zhàn)斗意志!他們早已是驚弓之鳥!
“別殺我!我是平民?。 币粋€老人抱著孫子跪在地上痛哭。
“媽媽!媽媽??!”孩童的哭喊撕心裂肺。
“媽的!跟他們拼……呃!”個別紅眼的士兵剛舉起彎刀,就被沖上來的女真騎士連人帶武器劈成兩半!臨死前的慘叫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!
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擴散!士兵再也顧不上所謂的職責(zé)和掩護。他們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——逃!
逃得越遠越好!什么牛羊,什么親人,在極致的死亡恐懼面前都不值一提!
“擋路的滾開!!”一個高大的匈奴士兵面目猙獰,粗暴地推開擋在身前抱著嬰兒的婦人,差點將嬰兒摔在地上。
“當(dāng)兵的!別丟下我們??!”婦人絕望地哭喊。
但那士兵看都沒看,只顧一頭扎進混亂的人群。
朔風(fēng)營如同精準的手術(shù)刀,悄無聲息地繞到后方,冰冷的箭矢封鎖了每一條可能的逃生縫隙。
“后面!后面也有??!”絕望的呼喊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激起更大的混亂!“我們被圍死了?。 ?/p>
逃!無路可逃!戰(zhàn)!沒有勇氣!混亂的人群推搡著、踐踏著,士兵與平民相互擠壓、咒罵,卻無法形成任何有效的防御圈。
“救命!別踩我孩子!”
“滾開!你這老不死的!”
“長生天??!為什么要這樣懲罰我們……”
整個戰(zhàn)場成了單方面的屠殺與混亂的溫床。
五千七百人,如同絞入深潭的渦輪,瘋狂地碾壓、收割著人數(shù)遠超自身三倍的烏合之眾。
血肉橫飛,哀鴻遍野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是很久,也許只是一瞬。
戰(zhàn)場狼藉得無法用言語形容。
當(dāng)喊殺聲終于平息,戰(zhàn)場陷入一種詭異的、被血腥味充斥的死寂。尸骸枕藉,斷肢散落各處,破碎的氈布在晚風(fēng)中搖曳,如同招魂的幡。
破碎的帳篷、散落的雜物、匯成血洼的暗紅色液體……勾勒出一幅地獄般的恐怖畫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