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傳到關(guān)前,負責翻譯的李漠更是鄙夷地朝著匈奴使者啐了一口:“呸!滾回去告訴你們那幾個快連飯都吃不上、家都被水沖垮了的狼主子!”
“想要糧草?做夢!有種就來攻,爺爺在這城頭等著!別像幾只沒了窩的瘋狗,只會跑到別人家門口狂吠還伸手要飯!想當掏糞工也得看咱們黑門關(guān)有沒有那么多夜香賞你們!”
匈奴王帳內(nèi),死寂如同凝固的寒冰。
剛剛從黑門關(guān)前狼狽逃回的使者,正匍匐在地,渾身篩糠般顫抖著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復述著關(guān)城上那個大乾將領(lǐng)的羞辱之言:
“……那……那大乾的將軍說……說我們是……是‘沒了窩的瘋狗’……跑到別人家門口……狂吠……還伸手要飯……說……說想當掏糞工……也得看黑門關(guān)有沒有那么多……夜香賞我們……”
每一個字,都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四位狼主的心頭!
“砰——?。?!”
呼延莫何猛地將面前沉重的青銅酒樽狠狠砸在地上!酒液四濺,金器扭曲變形!
他雙目赤紅如血,須發(fā)戟張,胸膛劇烈起伏,如同被激怒到極致的公牛,喉嚨里發(fā)出野獸般的低吼:“瘋狗?!掏糞工?!夜香???!”
他猛地一腳踹翻面前的矮幾,杯盤碗盞稀里嘩啦碎了一地!
“沐靈夏??!你這賤人??!欺人太甚——?。?!”
赫連勃勃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如同刷了一層寒霜。
他死死攥著拳頭,指節(jié)捏得咯咯作響,聲音低沉:“好……好一個沐靈夏!好一個黑門關(guān)??!”
他猛地抬頭,目光掃過其他三人,那眼神里是刻骨的羞辱和瘋狂的殺意:
“我們放下身段‘求和’!她竟敢如此折辱我匈奴王庭!把我們當成沿街乞討的乞丐?!當成……掏糞的賤奴?!!”
他猛地一拍大腿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破音的尖利:
“她以為她是誰?!她以為我們匈奴的彎刀……真的砍不動她的破城了嗎?!!”
禿發(fā)狼主原本還帶著一絲僥幸和算計的臉色,此刻也徹底陰沉下來,如同鍋底。
他眼中閃爍著被貪婪和羞辱點燃的怒火,聲音帶著一種壓抑的嘶啞:“給臉不要臉!敬酒不吃吃罰酒!我們低聲下氣求一條生路,她竟敢如此踐踏我等的尊嚴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