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會放任許星禾的親近,還會擔心她摔倒,甚至連眼神都染上了幾分從未有過的炙熱。
而自己就像是個受虐狂,一邊想著不要靠近江凜川,一邊又忍不住關(guān)注。
每天只要弄完紅星村的糞便,她立刻就會來到許星禾居住的小院前,伺機偷窺。
她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。
“許星禾?!币坏罍睾偷哪腥松ひ敉蝗豁懫?,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。
李行舟一身白大褂,甚至連外衣都沒有穿,還微微喘著氣。
許星禾瞟了一眼醫(yī)院的方向。
嗯,正好能看到這里,難怪他這么著急出來,估計是看到了什么。
李行舟的目光落在江凜川的側(cè)臉,很快收回,“星禾,我們可以談?wù)剢???/p>
江凜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周身彌漫開生人勿近的冷氣。
許星禾立刻察覺到,完了,他生氣了。
她掐著腰,毫不客氣地罵道,“你是不是不要臉,聽不懂人話?我都說過了,你不要來找我!你如果還是個男人,那就要點臉,別讓其他人看笑話!”
李行舟垂眸,蒼白的臉頰因為冷風微微泛紅,可非但沒有顯得氣色好,反而更多了幾分病氣,“我們之前有些誤會,我想解開?!?/p>
他抬起眸子,目光誠懇,“找個地方談?wù)劙桑粫R你太久。而且你還有東西在我這里,我一直都幫你收著呢。你十五歲那年生日,在許家老宅后院,你給我的那個東西?!?/p>
許星禾仔細回憶,終于想起是什么東西。
十五歲那年,她還是許家千嬌萬寵的大小姐,過生日當天更是邀請來了很多人。李行舟是她當時的心上人,自然也來了。
她當時偷偷喝了一杯紅酒,酒壯慫人膽,便拉著李行舟單獨來到后院,還將父親送給她的一塊玉佩,送給了李行舟,當做所謂的定情信物。
酒醒之后,她就將這件事情給忘了。
那個玉佩是她父親親手雕刻的,只是以前她不懂,現(xiàn)在才知道其中的珍貴之處。
江凜川見她不說話,心下一沉,一步邁出,擋在她身前,冷眼看著李行舟,“她沒什么要和你說的,東西你拿出來?!?/p>
李行舟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,“東西是星禾給我的,我自然要還給星禾?!?/p>
他再次看向許星禾,“只要你答應(yīng)和我好好聊一次,我就將東西還給你,還是說它對你不重要嗎?”
它當然重要。
那是父親親手所做的生日禮物,還是許星禾想要拿回的遺物。
她看向江凜川,“我去和他談?wù)?,很快就回來?!?/p>
她握住那只大手,“放心,我不會動搖,我說過只喜歡你,就一定只有你?!?/p>
江凜川沒有說話,只是緩緩抽出自己的手,“這是你的事,你隨意?!?/p>